今夜电闪雷鸣，我无法观星，便回到寝殿打坐。
“国师，有人求见。”
“备茶。”
我带上了帷帽。
闭目养神之时，童子将人引了过来。
是苏卓，他的双膝和双肩血肉翻卷，犹可见骨。
竟真的让他跪了上来，我挑眉。
“我可以满足你两件事。”
苏卓咳出了一口血，他不甚在意地擦掉。
“第一件事，我要你救锦钰。”
他指了指躺在草席上的人。
“好。”
“第二件事，我要你摘掉帷帽。”
我迎上他挑衅的目光。
“好。”
童子得到我的示意，上前给锦钰喂了一颗药丸。
“小心点，她的心口受过伤。”
苏卓嘱咐了一句，便转头看我。
在他灼灼目光下，我拿下了帷帽。
“果然是你，张杳。你的声音我化成灰都记得。”
他的表情空了一瞬，而后便是无尽讽刺。
“三年前我只是生了一场小病你就弃我而去，这次，更是在我们即将成亲的时候玩消失。我不明白你这样自私的人是怎么当上国师的？”
他走近我一步，贴近我耳朵。
“难不成是自荐枕席吗？”
没有任何犹豫，我结结实实打了他一巴掌。
“再敢胡说，我把你这张嘴撕下来喂狗！”
两相对峙下，席上的锦钰先呕出一口血。
“你是故意，堂堂国师竟公报私仇，张杳你真不要脸。”
苏卓气极了。
“无知竖子，你当真分不清狸猫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