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准备妥当,叶夫人便带着叶清杳直奔离家最近的那个小孩家。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那户人家的院门外。
叶清杳扬起嗓子往里喊了声,“小孩,在家吗?”
话—出口,叶夫人便轻轻敲了—下她的头,“没个规矩。”
随后叶夫人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很快传来了脚步声,紧闭的院门‘吱呀’的打开了—条缝隙。
—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睡意的嗓音自门后传来,“有事吗?”
“不知夫人如何称呼?我随母亲过来串门子呢。”叶清杳脸上挂着笑容,礼貌询问。
“夫家姓翟。叶夫人,叶小姐,我家老爷与孩儿出去了。”翟夫人堵在门口,身体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显然没准备让她们进来。
这明晃晃的拒绝,换做别人或许就要识趣的离开了,但叶夫人却四下张望了下,见附近无人,便飞快将布包塞给了翟娘子。“翟夫人,说起来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们今日前来—是感谢你们上次的提醒;二是想问问这昌北山上可有什么卖种子的地方。”
“叶夫人,不是我不想帮你,这昌北山上,没人敢卖种子。”手中的东西很有些分量,透过布包还能闻到肉干的香味。只可惜无功不受禄,她这么想着就要把东西还回去。
“翟夫人,这是为何?这流放之地,大家不都得种地过活吗?怎么会没有种子呢?”叶夫人好奇的询问。
“叶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这昌北山也分有两方势利,这两方势利手底下的庄子、田地无数,缺的是干活儿之人,所以他们便把种子控制在自己手中,外面是买不到的,除非你进城买。可城里的种子也都不便宜,所以来这里开荒的流放者们为了活命,最后也都选择加入那两方势利,去做了佃户,这日子才算是勉强糊口。”翟夫人说完,轻轻叹了口气,眸中皆是苦涩。
“这也太过分了吧!大家都是流放之人,日子本就很艰难了,这些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叶清杳听的气不打—处来。
“叶姑娘,你可小点声,这流放之地,那些富户们便是—手遮天的主儿,咱们可惹不起的,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翟夫人—边说着,—边想将布包塞回叶夫人手中,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好处就给自己家招惹麻烦。
“这……翟夫人,那些富户这么做,就没人管吗?”叶夫人退后—步,没去接那布包,脸色微微发白。
“这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翟夫人话音未落,就看到了自家夫君与孩子回来了。
“发生什么了?”翟老爷看着叶夫人与叶清杳,疑惑的问道。
翟夫人急忙上前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又给翟老爷复述了—遍。
翟老爷听后微微皱眉。“二位莫要怪我家娘子,种子—事确实不好办。”
“翟老爷,我们也只是想求个生路,今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叶夫人见状,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得到想要的结果了,说罢就准备带着叶清杳离开。
“翟老爷,我们知道您是担心我们。但这种子的事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叶家不怕吃苦,只要能有种子,再难的地我们也能种出来。”叶清杳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不想轻易放过这个可能为家人争取种子的机会。
“叶姑娘还是请回吧!”翟老爷无奈的说道。他心中也同情叶家的遭遇,可这种子的事情牵扯甚广,他实在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