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乔母,每次看到我,都像是看到了仇人,不把我撕碎了,决不罢休。
三天两头就来“慰问”一番,每次都带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夹杂着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
“你还有脸待在这儿?我女儿就是被你害成这样的!”她尖利的声音像是要把我的耳膜刺破,“你个没良心的畜生!你等着遭报应吧!”
尖利刺耳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耳边炸响。
我麻木地闭上眼睛,任由她打骂。
我咬紧牙关,任由她发泄着怒火。
我就像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审判。
日夜的煎熬中,乔书意终于要进行化疗了。
手术室门口,我紧张地来回踱步,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
我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却被医生告知乔书意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
我只能继续守在病房外,直到三天后,乔书意第一次开口说话。
“你……你回家帮我拿些换洗衣服吧。”乔书意别过头,躲开了我的目光。
我愣了一下,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这是打胎风波后,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难道……她终于肯原谅我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住乔书意的手,“好!我这就去!你等着我!”
一路狂奔回家,我却在门口猛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钥匙!
该死!
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只能再次冲向医院。
然而,当我气喘吁吁地回到病房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如遭雷击。
乔书意已经换上了一条漂亮的婚纱,长发披肩,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正对着镜子露出幸福的微笑。
哪里还有半点病弱美人的影子?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我鬼使神差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尾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