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烨陆婉晴的其他类型小说《也无风雨也无晴全文》,由网络作家“陆婉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大早洗漱的时候就听到林含娇拉着霍烨撒娇。“哥,我今天想吃肉。”霍烨还是点头说好,但是看她的眼神却不像以前一样热烈真挚。“还想尝尝婉晴姐姐的手艺……”我皱眉,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看见霍烨变了脸色:“想吃什么自己做,成天麻烦别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姑娘了,难道什么事都要长辈帮忙做吗?”林含娇愣住了,眼里迅速含了两包眼泪:“不吃就不吃嘛,你凶我做什么。”我也看的微微有些发愣,因为霍烨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色地和林含娇说过话。霍烨神色也有些失悔,眉头紧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可他最终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晚饭的时候,林含娇破天荒的下厨煮了面,不仅煮了霍烨的,甚至还有婆婆和我的。她殷切地将碗筷摆放在霍烨面前,目露期待:“你尝尝?”霍烨没动。我先动...
《也无风雨也无晴全文》精彩片段
一大早洗漱的时候就听到林含娇拉着霍烨撒娇。
“哥,我今天想吃肉。”
霍烨还是点头说好,但是看她的眼神却不像以前一样热烈真挚。
“还想尝尝婉晴姐姐的手艺……”
我皱眉,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看见霍烨变了脸色:
“想吃什么自己做,成天麻烦别人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姑娘了,难道什么事都要长辈帮忙做吗?”
林含娇愣住了,眼里迅速含了两包眼泪:
“不吃就不吃嘛,你凶我做什么。”
我也看的微微有些发愣,因为霍烨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色地和林含娇说过话。
霍烨神色也有些失悔,眉头紧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可他最终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晚饭的时候,林含娇破天荒的下厨煮了面,不仅煮了霍烨的,甚至还有婆婆和我的。
她殷切地将碗筷摆放在霍烨面前,目露期待:
“你尝尝?”
霍烨没动。
我先动了一筷子,嚼了两下,默默把碗推远了些。
霍烨一把抓住林含娇的手,神色紧张:
“这是怎么了?”
林含娇笑着把手往后缩了缩:
“碰到锅沿被烫到了,但不碍事,你快尝尝我的手艺。”
霍烨冷着脸从橱柜拿了根针,动作轻柔地替她挑破了燎泡,神色庄重小心翼翼,仿佛正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之后又把那碗已经坨了凉了,加了二斤盐的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我坐在旁边叹为观止,爱情的力量,真的好伟大。
自那以后,林含娇不再像以前那样娇蛮任性,动不动就喊着要吃肉。
也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活,伺候婆婆也没了什么怨言。
婆婆很高兴,拉着我说:
“你看,这女人嘛,就是要敲打,我儿子有了本事,她还是得乖乖过来倒贴,老老实实听我使唤!”
我没吱声。
林含娇看见我也开始喊嫂子了,我阻止几次无果,也就由着她了。
我吃完早饭去上班,街上有许多警察再跑。
到了学校门口却被告知,今天学校休假。
我拉住保安大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叹口气:
“陆老师,你有所不知,听说这一带跑了一个混黑的头头!警察正全城搜捕呢!学校怕学生出事,特意放一天假。”
“您没事也快回家呆着,轻易不要出门了。”
荷枪实弹的警察把手在门前,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们很快注意到手足无措的我,向我围拢过来。
“你是这家的女主人?”
“对,我姓陆,是个老师。”
警察向我出示了证件:
“您丈夫和我们正在抓捕的对象有关系,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摇摇头。
他们也不为难我,挥挥手让我进去。
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婆婆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抖,看我进来开始嚎啕大哭:
“真是造孽啊!”
今儿一早,家里就被翻的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被一扫而空,林含娇不知所踪。
霍烨说出去找她,可也再不见人影。
“再然后,警察就来了,他们说霍烨和黑道头子有关系,要抓他走……”
“婉晴,怎么办啊,霍烨不会要坐牢吧?我可就他一个儿子,没了他 我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婆婆嚎啕大哭。
我心里也有点慌,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像平时一样,把家里收拾干净,再做饭。
霍烨退伍回家,还得了一大笔安家费。
巷子里的人都说,我伺候了他瘫痪在床的妈这么多年,终于要享福了。
可我不这么认为。
因为霍烨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着自己战友的女儿,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炽热,侵略,志在必得。
终于,在他又一次为她打架出头之后,我知道自己真的该离开了。
……
棉签蘸着碘伏涂抹在伤口上,我沉默地再给霍烨裹上一层绷带。
他皱着眉头,把手抽回来: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伤,包那么严实干什么?”
霍烨甩甩手,利落站起就要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斟酌着开口:
“霍烨,你已经三十三岁了。”
“打架斗殴给小姑娘出头这种事,不适合你做。”
霍烨回头,锋利的眉眼不笑时显得更加慑人:“我心里有数。”
“被厂里停薪留职就是你心里的数吗?”
想想家里已经为数不多的钱,我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陆婉晴,你能不能不总是像个泼妇一样大吼大叫?”
霍烨拧着眉头:
“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就这一两年,等那个人来了,咱们家的日子就好起来了。”
他摆摆手,一脸不耐烦不愿与我多说的样子,转身离开。
我无力地瘫坐在床上,闭了闭眼。
这话霍烨退伍回来说过许多次,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回来以后不仅带了个年轻姑娘,而且还总是神神叨叨地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他很坚定地相信,那个人来了,我们家的好日子就也来了。
可我只知道,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他的退伍费早已所剩无几,今天还被厂里停薪留职,对家里的状况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哥,咱们今天吃什么啊?我想吃排骨。”
林含娇娇嗔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霍烨宠溺的回应紧随其后:
“好,让陆婉晴做。”
林含娇喊霍烨霍哥,但是从来不喊我嫂子。
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
但不重要了。
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林含娇一看见我端上桌的蛇瓜就泄了气,委委屈屈地朝着霍烨那边看。
霍烨脸色也不好看:
“你什么意思?不知道婉晴要吃排骨吗?”
我没搭话。
只是舀了一碗饭,上面盖上一层菜去喂瘫痪在床的婆婆。
但被一巴掌掀开了,饭菜飞溅,撒了一地。
老太太虽然瘫在床上,可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看着不像是个行动不便的老人。
现在儿子在身边,她腰板挺得也直:
“哎,真不好意思啊婉晴,我手滑了。”
“但是娇娇毕竟还在长身体,给她偶尔做口肉吃,也无所谓啊。”
我踏着一地饭菜残渣进了里屋,把钱匣子放在桌子上,示意霍烨去看。
霍烨狐疑地瞟我一眼,动手去开钱匣,林含娇在他背后探着头看。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几枚硬币和几张零碎散钱,就是全部家当。
“想吃肉,可以,拿钱拿票,我立马去割。”
林含娇看着,一大串眼泪说来就来:
“婉晴姐姐,咱家的钱都是你管着,别人都看不见的,我真的不知道家里已经没钱了……”
话里话外都是说我在看不见的地方把钱花干净了。
霍烨赶紧上前给她擦眼泪,冷着脸凶我:
“乱花了钱还有理了,赶紧给娇娇道歉!”
我拎起匣子往她怀里一塞:
“以后就是你管了。”
随后将这一家子的不满甩在身后,推门离开。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院子里一片漆黑。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只要按时做饭做家务,家里其实没什么人关注我的行踪,更不要说给我留门。
更何况,黑暗的环境更方便他们做一些事情。
推门,头顶传来一声暴喝:
“你还知道回来!”
我吓了一跳,退了两步摸索半天开关。
灯光照亮了不大的屋子,霍烨额头青筋暴起,手劲大的好像要把门框捏碎一样。
林含娇抚着霍烨后背,假模假样的劝慰几句:
“哥,你慢慢说,我相信婉晴姐也不是故意的。”
又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
“姐,你别怪我哥生气,他也是怕你赚了不该赚的钱。”
“这样,你把钱拿出来,放到匣子里咱们全家一起保管,后来有事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扛对吧?”
霍烨抱臂没说话,显然也是默许的。
我挑眉,一脸疑惑:
“钱?什么钱?”
林含娇的假笑僵在脸上,回头求助地看霍烨。
霍烨一脸不耐:
“你去黑市投机倒把摆摊赚来的不干不净的钱!”
“娇娇都看见了,你抵赖也没有用!”
我笑笑:
“那娇娇没事去黑市做什么?”
“你!”
霍烨语塞,但仍然强撑着:
“你最好把钱交出来,不然我就去学校举报你,你这份工作也别想要!”
“那咱们就一起收拾东西滚蛋!”
霍烨和林含娇被我突然的暴起吓了一跳。
“这房子是学校分给我的,举报了我,学校刚好把房子收回去。”
“一条巷子许多家都因为知青返乡分房子的事情闹得鸡犬不宁,要是我这能腾出来一间,大家都高兴!”
霍烨被我怼的说不出话,林含娇反应快,迅速堆起一个笑脸,上前来拉我的手:
“姐,我哥不是那意思,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真的举报呢?就是一时情急嘴快了,姐你别放在心上。”
我一把推开她: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到你来多管闲事了。”
我也不看她坐在地上开始假哭,霍烨前来安慰她然后怒斥我,进屋把门反锁,让他们自己在外面热闹。
独角戏没有观众,没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进入梦乡前,我迷迷糊糊地想,这家也是呆不得了。
“婉晴啊,咱们这第一次恢复高考,批卷子人手不够,你也是咱附中的老教师了,要不过来帮帮忙?”
办公室里,教务主任殷切的看着我说。
想想家里那一团乌烟瘴气,我心动但又有些犹豫男女大防:
“可这都是男老师,咱们高考阅卷全封闭的,同吃同住多少也有点不方便。”
这个年代,流言蜚语能喷死人。
“是,毕竟咱办公室也就你一个女老师,其实我也是不该来找你的,但这毕竟是没办法,太缺人手了,想着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力量嘛。”
我没有一口答应,只说是考虑考虑。
教务主任略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夜幕降临,我饥肠辘辘地走回去。
霍烨和林含娇都不在家,冷锅冷灶的,我给自己下了碗面。
晚上,我关了灯上床,打算休息,忽然看见窗外有人影晃动。
我抓住床边的扫帚,缩到墙角,死死盯着窗户。
忽然有黑影翻进来,我一扫帚打过去就打算大声呼救,被那人抱住。
“嘘,是我。”
是霍烨。
不过一天而已,他的下巴就满是胡茬,双眼通红,显得十分憔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警察上门?你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霍烨垂着头,慢慢回答我的问题。
他跟着的那位大人物,被上面抓到了把柄,现在正在抓捕,而他作为替他办事的马前卒,自然也是警察搜捕的对象。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一切都不一样了,上一次,明明不是这样的。”
霍烨痛苦地捂着头,喃喃自语。
他又在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了。
“那林含娇呢?她去哪了?”
这个名字触动了霍烨敏感的神经,他猛地抬头,目光冰冷摄人:
“她早就听到风声,知道要有人下来搜捕,于是前几天特意买乖讨好,让我放松警惕,最后她卷了家里所有的钱,跑了。”
“警察能这么快找到这里,也有她的功劳。”
听到这我舒了口气,毕竟我的钱还在晓倩那放着,没被带走。
“你自首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劝霍烨。
他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留下一句“他会的”,就离开了。
这晚,我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我梦见霍烨一直在给家里打钱,我也没有去铤而走险,做卖发圈的营生。
梦见霍烨带回来的林含娇,一直老老实实喊我嫂子,也没有这么娇蛮任性,所以我把她当小妹妹看。
在梦里,我有丈夫疼爱,有妹妹关爱,婆婆也慈祥。
真的就像邻里邻居说的那样,我要享福了。
直到后来,霍烨被大佬提携,听说是京城出来的,家里人让他过来练练手。
家里的日子彻底好过了,不用再挤在学校给我分的房子里,也不用吃蛇瓜。
我们住上了大房子,顿顿有肉,我甚至有了黄金首饰。
这时候,一切就开始变了。
林含娇露出了她刁蛮任性的一面,当着我的面和霍烨亲亲我我。
我气过,骂过,痛哭过,都没有用。
林含娇得意,霍烨不耐烦。
婆婆堂而皇之地站在他们那边,说:
“有本事的男人,在旧社会是要三妻四妾的!”
“我儿子现在这么厉害,你吃他的穿他的,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他就该踹了你再娶一个!”
我在他们的排挤与针对中过了一辈子,最后郁郁而终。
林含娇和霍烨葬在了一起,我的骨灰不知道被撒在了哪里。
极度的压抑中,我醒来了。
汗水打湿了床单,我捂着心口大声喘气。
这一切真实的简直不像是一个梦。
我忽然一阵后怕,要不是霍烨在部队里不再打钱,或许我也不会去卖发圈,也不会有傍身钱。
要不是林含娇最开始就那么肆意妄为,或许我真的会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最后真的被这条中山狼反咬一口。
或许,或许……
这一切,并不是梦?
或许真的是我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
而霍烨,要比我更早想起来。
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那么坚定的认为有一位大人物会下来提携他,为什么林含娇一来就那么嚣张。
我头痛欲裂。
香味刚飘出来,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的,他们回来了。
出去拿颗菜的功夫,再进来,林含娇已经捧着碗吃起来了。
霍烨宠溺笑着替她擦擦嘴,她回头,仿佛是刚看见我一样惊讶:
“姐,你回来了?”
“霍哥心疼我出去走了一天太累了,看见锅里有点面就给我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林含娇边吃边说,那一小撮面眨眼间就没了。
我没搭理她,转头走了。
霍烨在我身后不满道:
“娇娇跟你说话呢,什么态度?”
半夜雷雨交加。
婆婆咳嗽地撕心裂肺。
“婉晴,婉晴……”
我翻了个身,还是下了地。
给她端了痰盂,帮她顺气。
“好了,好了,你去睡吧。”
灯灭了。
“婉晴,婉晴……”
灯亮了。
就这么开开关关一整夜,霍烨早就受不了了,就去林含娇屋里打地铺。
两人压着声音,说说笑笑。
左耳是婆婆的咳嗽,右耳是他们毫不掩饰的说笑声,眼睛怎么也合不上。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去,中间想起教案没拿,只好再折返回来。
窗子里,人影晃动。
“娇娇,你快吃,黄桃罐头,难得的呢。”
“不要让陆婉晴看见了,不然她还得闹。”
“哥,你对我真好,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
我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推门进去。
林含娇下意识把零嘴往身后一藏,我深深地看了霍烨一眼,没说话,只拿起教案走了。
“真晦气,自己家里都得躲躲藏藏的。”
“哥,别急,等你说的那位大人物来了,咱们的好日子不就来了?”
风声将霍烨的嫌恶一字不漏地传进我的耳朵,看着教案,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特别,特别,没意思。
我答应了高考阅卷,教务主任高兴地站起来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
连连保证尽量给我最好的环境。
回家收拾东西,霍烨和林含娇还是不在。
婆婆一个人睡得正香。
我轻手轻脚地收拾了行李,毫无留恋的离开。
高考批卷是保密活动,我只告诉了晓倩一个人。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塞了一把钱给我,还有一件自己缝的袄子,说让我过去吃好穿暖,不要太磕碜自己。
每天窝在狭小的屋子里讨论题目,从早到晚一点不敢松懈,因为手底下每过一张卷子都是一个人的未来。
床很小,也没什么吃的,就一个炉子更不保暖,批几下卷子手就僵了。
在这里的几天苦极了。
可是在这里,我不用再担心半夜会被婆婆叫醒递痰盂,也不用愤懑自己做的饭都进了别人肚子,更不用心寒丈夫会把好东西藏着掖着生怕我看见。
大家有苦一起吃,有甜也一起分。
握着一张超前消费的体验券,就再也舍不得松开。
背着包回来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蛇瓜倒的七零八落,垃圾堆积在院墙边上发出难闻的臭气。
“霍烨,你说的大人物呢?怎么还没来?这日子我真的是过够了!”
屋里传来打砸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上一次,这几天明明已经到了……”
霍烨捂着脸出来,上面是几道新鲜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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