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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发表时间: 2024-11-22
3.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神经病了吗?!”
林浅瞳孔地震,许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情绪激动下,失声喊了出来。
我冷笑:“你看不上我!正好,我也不想要你这个蠢女人!”
“退婚吧!”
“如果你开不了口,那么,等回去见到理事长,我替你开口!”
林浅眼睛泛红,嘶声喊道:“我看你是神经病了!这种浑话都说得出来,真想把你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浆糊!”
林泽扯了扯她的手,俯身贴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
“我听说这片海域磁场特殊,可能顾言哥真的是被影响到了神经系统,植物性神经紊乱也说不定。”
我冷笑不已。
前世就是这样,回到大陆上,我被死者家属控诉。
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中,铺天盖地的都是声讨人我的人,要我为游轮上千百个亡魂偿命!
网友的言论很一致:所有人都死了,你怎么不死!你也应该陪着一路下地狱!
但善良的林泽站了出来,为我辩护,声称我只是被海域磁场影响,伤了脑子,所以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被送去精神病院。
在那里,我受到惨无人道的创伤。
那段混合着鲜血和肮脏的记忆,哪怕稍微回想,灵魂都会痛苦的哀嚎。
我顾言问心无愧,那千百个亡魂即便是要索命,也不该找我!
我看向林浅,冷冷道:“你身为海航T521号的执行总裁,危险发生的时候,你没有第一时间现身,安抚群众,引领大家逃生,事后却来问责我。我就问你,你哪来的脸?!”
现在所有的乘客都在小岛上各自休息补给,暂时没关注到这边。
客务总监看到我们在这争论不休,职责所在,过来缓和气氛:
“林教授已经调取监控视频,经过专家组联合判定,是马尾藻缠住了船桨螺旋,导致我们游轮一时无法动弹,后来又遇到了极端天气,才导致了后面沉船。“
听到这么离谱的话,我气得直发抖。
“堂堂专家教授,竟然编出一些连小孩都觉得离谱的借口,以为我们都是智障吗?”
“这是一所重大、可以容纳尚勤人的游轮!可不是什么大风就能刮倒的小船!”
“请问,到底似乎什么样、多大范围的马尾藻群,才可以缠住这样一艘排水量六万吨,载客量上千人的巨大游轮, 即便开动最大动力,仍旧无法动弹一丝!”
听我如此有理有据的辩驳,林浅脸色愈发难看,索性别过眼去不看我。
林泽抽噎了下,表现得更是凄苦了。
“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情况紧急,我以为我可以的……算了,我直接引咎离职好了。
客务总监投去关怀的眼神。
“这只是个意外,何况游轮常年都在海上,怎么可能一直平平稳稳。顾言,那也差不多得了,被仗着是海军学校毕业的,就总觉得高人一等。”
我仰起下巴,直直的迎上总监的目光。
“以当时的情况,如果乘客们全部都通过紧急通道跑了出去,再遇上大涡漩,那么,会死掉多少人?你算的清楚吗?”
“请问,如果真的到了那样的极端情况,又是谁来承担所有责任,承受受害者及家属的怒火呢?”
我毫无畏惧,将所有可能性都掰开了讲给所有人听,把林泽给吓得脸色愈发苍白,一个劲哆嗦着,都不敢吱声。
越来越多的乘客围拢过来,谴责的声音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些带着老婆孩子的,恨不得扑过来将林泽撕了。
上一世,我侥幸在大风暴中活了过来,但是却生不如死。
我被钉死在了判断失误、害死一船的人的耻辱柱上。
受害者家属恨不得撕碎我。
林泽哭着赶来,声泪俱下的为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海域额低内聚力场,它恰似神奇的幽灵一样,影响到了顾言哥的神经系统,他整个人紊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错事。”
群情激奋,林浅也对我很失望,迫于压力,她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过得是生不如死。
我想死,但我死不了。
我被一堆仪器和管子困在了病床上,甚至吃喝拉撒都要靠那些设备。
精神病院扭曲了的,不仅仅是病人,还有厨娘、护工、管理人员。
我被当成泄欲工具,被反复摧残、蹂躏。
我脏透了,更是厌恶极了自己!
趁着中场休息,我从顶楼一跃而下。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甚至,我死后都不得安息。
恨我的人太多,他们将我的尸体挖出,掏空器官,只剩破碎残骸。
就连残骸都要碾死了喂鱼。
我的灵魂都悲痛的哀嚎、哭泣。
而林浅,甚至都不吝于来看过我一眼。
明明我的一切都是这两人造成的。
可凭什么,两人还可以这样无辜,明明置身其中,却又跟他们毫无关系……
再睁眼,重生归来,我誓要改变这一切。
4.
在众多乘客的指责下,林浅自觉面子挂不住,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顾言,无论如何,你殴打同事都构成渎职!我必须要给你一个惩罚,以儆效尤!”
我恨不得在林浅的高冷脸上钉穿个洞来。
她就是这样,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凭什么!
“林浅,在你眼里,林泽破了点皮就是多大的委屈,而一船的乘客的性命根本不重要是吗?”
“只要你不是眼瞎,就能看出林泽差点‘好心’的害死了一船的人,而我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他们!”
“我为了阻止大家不惜自残!我胸口上的伤,到现在还在疼!只差0.1cm,就会刺入心脏,我的命就没了!”
“我的性命,还有一船乘客的命,在你高贵的眼里就这么轻飘飘吗!”
船上的众多工作人员,在听到这边的争吵声,也是齐齐的凑了过来。
新来的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在看到林泽白衬衫上的脚印,还有清俊脸庞上的青青紫紫,都是难免同情。
“顾言,你这是干什么?林泽是有不对,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消气吧!”
“都共事这么久,林泽有什么不对的指出来就是,你也算前辈了,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林泽平时做人很‘大度’,工作间隙的时候,喜欢拉着同事们一起持久撸串,有时候还利用职权给大家顺点好处,所以在船上同事中的人缘很好。
只是我没想到,小事上也就算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大家还能睁眼瞎到这个程度!
我气的胸脯都在发抖,忍不了一点,立马骂回去:
“林泽的职位是舱位管家,分内责任也就是各种洒扫换洗。敢问他到底是个什么天纵奇才啊,连事故发生时紧急救援的活都能抢干了!他这样能的话,大家都别干了,全部离职回家种地去吧!”
听到我这么一说,同事们的脸色都是有些变化。
说到底,他们跟林泽也就是酒肉兄弟而已。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情分也就不好说了。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给林泽相继投来‘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很快各自散了。
看热闹的人散去后,林泽都不想再装了,他眼睛喷火的直视我:
“顾言哥,我到底是哪里惹了我,你非要这样排挤我!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各种看不顺眼我,我真不明白为什么!”
林浅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跟他生气!不值得!他这种普男就是擅喷!!”
她又狠狠地瞪向我,“我真是低估你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嘴这么厉害!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以为你么海军老实,才会答应跟你订婚的!但我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
“你立即就给我滚回去!我会跟爸爸说明原因,跟你解除婚约!我就不想跟你这种心机男扯上半点关系!”
林浅答应跟我解除婚约!求之不得呢!
正好不用我找他父亲开口!
换在以前,我会心痛的不得了,甚至下跪求林浅原谅我。
但我对她的爱,已经在上一世,死的透透的了。
但重生归来的我,只是顾言而已。
我挺起胸膛,顶了回去。
“怎么,你以为我很稀罕当你林家的女婿不成!你自私自大又狂妄,除了过去那个愚蠢的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忍你!要不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我根本不可能忍你这么多年!”
“以前我只当你是大小姐脾气!但现在,我只觉得你愚不可及!”
“明明事实就摆在你面前,可你还要毫无原则的偏袒一个蠢货!明明我才是救了大家的人,你却要论功行罚!我看你和林泽,真是天生一对!”
林浅被我气的柳眉倒竖,疾冲两步,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
“想想自己什么东西,你也配跟阿泽相比?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抢了阿泽的功劳!所以我会物归原主!把本该属于阿泽的功绩,一并还给他!”
什么意思?本该是属于我的功绩,要强行按在林泽的头上?!
“顾言,你就死在这小岛上吧,我是不会救你的!”
说完,林浅就趾高气昂的扬高下巴,等着我对她求饶一样。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被扔在小岛上,没有食物,没有淡水,甚至还可能有野人出没,那简直是必死无疑啊。
林浅也可能只是吓吓我而已。
但她如此绝望,却让我的最后一丝爱,也死了。
但我却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笑话!你以为你是女王能只手遮天吗?我是怎么救了所有人的,船上的乘客都眼睁睁看着的!难道你林大小姐要所有人都给你做假证吗?”
“还是你以为,只要我死在岛上,就没有人知晓游轮上发生了什么,更不会有人阻拦你奔赴真爱了,是吗?!”
听到这里,林浅眼神略微颤了颤,可旋即却更加愤怒。
“畜生,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跟阿泽是清白的,只是好朋友而已!”
我气的都不想说话了,捂着一阵阵抽痛的伤口,缓缓地蹲了下来。
从船上一直忙到现在,我甚至都没空给自己包扎伤口。
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整个衣襟。
林浅目光落在我伤势处,她似乎有一瞬心软,低喃了一声,“阿言……”
5.
但我怒声打断了她。
“你这个蠢女人,不要喊我,你不配!对了,我劝你去顶楼的黑金包房看一看,你那纯洁如水的阿泽,到底在卧室里做了什么。”
林泽瞳孔骤缩,像是被我揭穿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害怕的晕了过去。
林浅连忙接住了他,大声医生,顾不得跟我吵架,匆匆离开了。
我冷笑一声,看到避难的群众,去安顿后续的事情。
海航号沉了,肯定是不能回了,还有很多救援的小船,但是数量不够,载不了所有人。
如果是把乘客一批批的送回去,那么先后顺序,肯定会引起争执。
根据我以前看过的无数的类似灾难电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急着下决定。
轰隆隆!
头顶上空,螺旋桨的声音响了起来,由远及近。
是一列列直升机来救我们了。
看来我之前的救援信号顺利发出去了。
终于可以带着所有人回去了!
我的内心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
直升机停在半空,一个滑梯铺展下来。
“你就是顾言?众航协会的副理事长知道了昨晚的事,让你过去一趟,如实汇报情况。”
众航协会的副理事长?
上一世,我只是跟林浅的父亲,也就是众航协会的总会长见过几面,并没有有幸接触过这位副理事长。
但我一贯相信老会长看人的眼光,向来副理事长的品性应该是不错的。
如此倒是可以放心了。
林浅就算再怎么骄纵,再怎么袒护她的小情人,但是在长辈面前,她总要收敛几分吧。
上了机舱后,只见林浅和林泽早就坐在一侧了,看到我,眼神很是不屑。
而副理事长坐在中间,正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交谈。
“孩子,过来。”
看到我出现,副理事长和蔼的对我打了声招呼。
“他就是顾言,救了你们母女的恩人。”
妇女看到我,眼里闪过异色,她小跑过来,噗通一下跪我面前,连连磕头。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要不是恩人临危不乱,指导我们留在原位,我们母子昨晚怕是都要喂鲨鱼了!”
妇女连声感谢,甚至还要带着不情不愿的女儿给我磕头。
“不用谢,这都是我分内的事。”
我连忙挥手,这里的大礼可受不起。
可我扶她起来时,妇女忽然面容一厉。
“去死吧!!”
寒光闪闪!
一把水果刀正中我的胸口,狠狠插在那道伤口处!
伤口都还没来得及愈合,都被生生扯开,我痛的脸庞扭曲。
“为什么!”
我痛苦的嘶吼起来。
妇女满脸悲愤:“我的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我儿子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到尼斯坦布尔海域的虎鲨!我用了所有的积蓄,只是为了让他踏上这一艘邮轮。昨晚,只要他出去到了甲板上,就一定可以看到,可是被你给拦住了!”
“你摧毁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是在无尽的绝望之中自杀的!”
“你不死谁死?你就该为我儿子偿命!我要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
她女儿呆呆地站在一旁,听到最后一句,皱了皱眉,眼神流露出复杂。
我被惊住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游轮上有值班医生,乘客的身体情况每天都有登记,如果哪个乘客精神科有问题,或者有什么举动,林泽应该告诉我。林泽是客舱管家,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对上我的疑惑,林泽只是摊了摊手,一副‘雨我无瓜’的表情。
副理事长叹息了声:
“人命关天!顾言,你曾在海军学校学习多年,应该是受到相关教育的,怎就对生命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罢了,你还年轻,难免会犯错。你离职吧,我们不追究责任。”
指甲紧紧掐紧肉里,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林泽是舱位管家,游客的健康情况,理应是由他负责记录。 ”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固然有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更不是全责!”
林泽皱起了眉头:
“顾言你什么意思?昨晚的情况还需要我跟你复述一遍吗?你自以为是站在那里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我连靠近你都不敢,多说两句,甚至还被你暴揍一顿!请问,这种情况下,我如何履行职责?!”
副理事长脸色越来越沉了:
“实话告诉你,我们能够不追究你责任,只是让你离职,已经是对你的格外照顾!而且你来之前,林泽一直在给你求情,甚至还帮你沟通补偿事宜!你不记情就算了,怎么还倒打一耙,责怪人家。 ”
听着这话,我直接震惊住了。
副理事长不是很铁面无私的,听他说话这口气,难道也是被林泽买通了。
可林泽只是个舱位管理啊,顶多就是点拉拢同事的小聪明,哪里有这本事!
“副理事长,你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啊!昨晚到底什么情况,您多喊几个乘客来问问就知道!我顾言,所行之事全部是按照安全规章,绝无行差踏错!”
副理事长看我的眼神越发的失望了。
“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是从会长对你赞赏的语气里,猜出应该是个德行兼备的好孩子!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又惯会推卸责任,根本不配当林浅的未婚夫!”
“今日就算是会长在这里,我也一定要斌公执法,处置了你!”
林浅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她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
“怕了吧?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提退婚呢,搞笑吧你!”
我的呼吸一滞。
我想过退婚的事踩到了林浅的自尊,她不会那么轻易揭过去,但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我直直的看向副理事长,字字铿锵,“ 我一直听闻您铁面无私,是一位再公正不过的前辈!凭什么,只听信了林浅的一句话,你就认定是我不受制度,为了逞个人英雄主义,将所有的乘客的性命置之度外。”
还没来得及说完,林浅啪的一巴掌打在我左脸上。
“够了!”
林泽就坐在座位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看我的眼神满是小人得志。
他对我打了一个唇语:臭屌丝,等着完蛋吧你!
接着,我被几个彪形大汉架起,直接扔出了舱外。
嘭——
落地时,伴随清脆声响,我浑身骨头骨折。
我疼到窒息,爬都爬不起来。
“就是它!”
“是他
“打死他!把他尸体扔进黑海喂鱼!”
求生的本能让我想逃。
但是剧痛把我拉了回去。
一个全身骨折的人,是没法动弹以下的。
耳边全是乱糟糟的声音,更多的人涌了上来,拳脚交加,不要命一样。
我被打的措手不及,到底是曾受过海军训练,靠着格斗技巧勉强抵挡几下。
但我受伤太重,又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揍趴下,面临群殴。
一身纹身的彪形大汉更是跨坐在我身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我,嘴里更是肮脏不堪的话语咒骂声。
林浅从滑梯下来,看我这幅死样,嘴角得意的翘了翘。
林泽紧跟着她,面露担忧,“浅浅,这样不会死人吧。”
林浅得意的轻声道:“别小看顾言,他以前可是海军耶!不过就是放出几个精神病人,稍稍的给他点教训,闹着玩而已,呵呵。”
林泽指了指上方停驻的直升机,怯怯地说:“可是我们把他上面扔下来,会不会……”
林浅拧紧眉头,冷冷的打量了下被群殴的我,立即又移开视线。
“海军学校的战士,哪个不是钢铁铸就的战士,这点花拳绣腿算什么,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我只是想教训下他罢了,烦死了,别提他了!”
撂下这话,林浅转身就走。
我的眼睛很快被打肿,怀着最后的希望,忍痛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浅。
她那么近,只需要伸伸手,或者呼喊一声,就可以救我。
但林浅没有回头。
无视了我的哀嚎和痛呼,就好像我 是跟她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顾言啊顾言,你真贱!
最后一丝残余的爱意,终于泯灭,
前世那些肮脏不堪的记忆涌了上来。
在那个精神病院,我被男的当成女的虐,又被女的当狗一样骑。
我被玩弄,被蹂躏,被当成畜生一样作践。
我的人格、自尊、精神和灵魂都被彻底摧毁!
我脏透了!
血和泪的回忆,让我痛苦不堪,屈辱到极致!
不知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我猛地推开了,还夺过了刀。
我把刀横在了林浅的脖子前。
“在赶过来,我击杀了她!”
“你敢——”
林浅瞪圆了眼睛,好像第一次认识我。
“疯了把你!”
林泽也被惊呆了。
我赌对了,林浅不敢拿她高贵的命去赌。
通过这样的手段,我顺利回到大陆,直到下机,我才推开某人。
林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连续数个小时,她唇色苍白,声音撕裂。
可她瞪着的眼神像是有彻骨的仇恨。
“顾言,你给我走着瞧!”
我摊摊手,“怕你啊!”
回去后,我跟众海航会的总理事长,也就是林浅的父亲说明全部。
林父深深一叹,对我致以最深的歉意。
“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林浅这孩子……太委屈你了。”
“从今往后,我自由了!”
我和高贵的林浅大小姐解除婚约。
我真的自由了!
在林父的安排下,我飞往M国,去了哈佛商学院学习海航事务管理。
哈佛的校长听说了我在海航游轮英勇救人的事迹,对我大为赞赏,把我请去校长办公室,亲自表扬。
甚至在开学第一天,我被邀请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收货颁奖。
我的发言视频火了,在某书某音和海外各大平台上疯狂转播。
这几乎是华裔从未有过的荣耀。
当年,我甚至被评选为亚太地区青年领袖,就连领事馆都报道了我的光辉事迹。
天朝国民以我为傲!
之后几年,我沉浸在学海之中,很少再想起以前的事。
再见到林浅,是我以哈佛学者的身份,前往英格兰进行学术交流。
伦敦大学的学生很快认出我,迅速围拢过来,激动地对他们的朋友喊道:“
快看,是海航大科学家顾言!”
我惊的一个踉跄,连声解释:“是访问学者!是访问学者而已。”
在我们这个圈子,没人敢自称科学家。
我和学生们热情交流。
林浅在一群名媛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看到我,她的神色几经变幻,很是复杂。
“顾言……你还好吗?”
众人散去后,她主动过来对我打招呼。
“挺好的。”
“还有呢。”
“以后都会挺好的。”
林浅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东西终究失去。
她和我浅浅说了会话。
离去时,她的眼底有淡淡泪痕,又在风中淡去。
但我不在乎了。
以后,我自有我的坦荡之途,她林浅,早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我笑着朝学术大堂走过去,学生们还等着我发表讲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