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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楚钰孟初棠的小说孤月同行眠小说阅读

七彩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裴楚钰被带到傅淮安的宫殿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见他过来,母女两人脸上都是无奈与不解,“阿钰,淮安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这样的狠手?”“是啊父亲,你知不知道蛊毒是会要人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蛊毒?裴楚钰怔愣片刻,视线落在床榻上面露得意的傅淮安身上时,才彻底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刺痛,面上却表情未变,“孟初棠,孟卿然,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说来也是可笑,裴楚钰穿来这个世界十年,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没有离开过京城,后来与孟初棠成亲,又在她被新帝封为长公主后成了驸马,便被困在了这高高的城中,可如今傅淮安说自己中了蛊毒,是他下的,孟初棠和孟卿然竟全都没有察觉到过异常,对此信以为真,却全然没有想过,被困在驸马...

主角:裴楚钰孟初棠   更新:2024-11-22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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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楚钰孟初棠的女频言情小说《裴楚钰孟初棠的小说孤月同行眠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七彩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裴楚钰被带到傅淮安的宫殿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见他过来,母女两人脸上都是无奈与不解,“阿钰,淮安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这样的狠手?”“是啊父亲,你知不知道蛊毒是会要人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蛊毒?裴楚钰怔愣片刻,视线落在床榻上面露得意的傅淮安身上时,才彻底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刺痛,面上却表情未变,“孟初棠,孟卿然,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说来也是可笑,裴楚钰穿来这个世界十年,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没有离开过京城,后来与孟初棠成亲,又在她被新帝封为长公主后成了驸马,便被困在了这高高的城中,可如今傅淮安说自己中了蛊毒,是他下的,孟初棠和孟卿然竟全都没有察觉到过异常,对此信以为真,却全然没有想过,被困在驸马...

《裴楚钰孟初棠的小说孤月同行眠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裴楚钰被带到傅淮安的宫殿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他过来,母女两人脸上都是无奈与不解,“阿钰,淮安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这样的狠手?”
“是啊父亲,你知不知道蛊毒是会要人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蛊毒?
裴楚钰怔愣片刻,视线落在床榻上面露得意的傅淮安身上时,才彻底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中刺痛,面上却表情未变,“孟初棠,孟卿然,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说来也是可笑,裴楚钰穿来这个世界十年,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没有离开过京城,后来与孟初棠成亲,又在她被新帝封为长公主后成了驸马,便被困在了这高高的城中,
可如今傅淮安说自己中了蛊毒,是他下的,孟初棠和孟卿然竟全都没有察觉到过异常,对此信以为真,却全然没有想过,被困在驸马付之中的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蛊毒。
偏偏孟初棠此刻满脑子都是要快点给傅淮安解毒,哪里还有心思思考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听见他的否认也不过是直接忽略不计,一心只顾劝解他。
“阿钰,本宫不想追究这些责任,本宫也不忍心责罚你,但无论你为何对淮安不满,他都是无辜之人。”
“太医说了,此毒唯有下毒之人的血可解,既然是你下的,那你便取一点血来解了淮安的毒,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裴楚钰手心微颤,摇了摇头,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他牺牲自己?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有给他下过毒!”
看着眼中满是对他的不信任的孟初棠和孟卿然,他心中疼得厉害,实在不愿与她们过多纠缠,直接转身离开。
察觉到他的想法,孟卿然顿时急了,拉了拉孟初棠的袖子,“母亲,决不能让父亲离开!不然淮安哥哥会没命的!”
显然孟初棠也是如此想法。
眼见他要走,孟初棠一挥手,穿戴着兵甲佩剑的侍卫立刻上前,将他拦在了殿中,
“驸马,得罪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绳拧住,紧紧缠绕,令他感到窒息的闷痛。
“孟初棠,孟卿然,你们想干什么?!”
仍旧坐在上首的孟初棠几乎要被他眼里的悲伤吞没,她闭了闭眼睛,不敢去看他,只能让侍卫和孟卿然一同压制住他。
“阿钰,你乖一点,人命关天。”
说完,一声令下,便有太医拿着匕首过来取血。
“我说过他体内的蛊毒不是我下的,真的与我无关!”
他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而更让他绝望的是,察觉出他的反抗后,他的女儿孟卿然立马将他压得更紧,催促着太医道:“太医,快些取血!”
锋利的匕首划过他的手腕,孟卿然小小的身子压在他的手臂之上,让他的手无法挣脱,
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只剩下一片深渊和无尽的痛苦,那一刻疼痛的恍惚,让他莫名想起了从前。
想起那时正值夺嫡,朝局动荡,一直默默无闻却又辅助当今圣上杀出重围的孟初棠成了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派来刺杀她的刺客一波接着一波,惊险的时刻也从不稀缺。
在最紧要的关头,他为她挡过了那致命一剑,鲜血流了满地,当场就昏厥过去。
后来听说,从不信神佛的他她,却跪在佛像前卑微的祈求神佛庇佑,磕了足足三天三夜,只为求她心爱的人醒来。
得知他醒来后,她欣喜若狂,情绪彻底失控,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吻他,“阿钰,我孟初棠对天发誓,这辈子再也都不会让你受哪怕一丁点伤。”
她一直都将那句话履行的很好,女儿孟卿然在她的言传身教之下,从生下来的口头禅就是:“我要保护父亲,绝不会让父亲受一丁点的伤”。
可如今,为了一个傅淮安,她们全都食言了。
取完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裴楚钰都将自己关在了府邸里,谁都不见。
孟初棠和孟卿然送了无数种礼物,最后却连他的院门都没能进去。
起初她们还十分又耐心,在门外不吃不喝守了三天三夜,可他仍然不肯将门打开,孟初棠急了,有些话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阿钰,开开门好不好,下毒的是你,生气的也是你,错的本就是你,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是不是想急死本宫。”
话音刚落,院门终于被打开,母女两人眼中刚刚升起惊喜,就被殿内他的面无表情击碎。
他看着门前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忽然哂笑出声,“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就不该在穿书后选择拯救你,不该爱上你,娶了你,也不该和你生下女儿!
一句话,将两人的责怪哽在了喉咙里,见他明显心里还有着怨气,默了默,最后还是无奈叹了口气,再次换成了轻声细哄。
“阿钰,本宫知道让你取血伤了你的心,可毕竟人命关天,本宫和卿然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本宫不是也道歉了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父亲,卿然错了,卿然不该逼父亲取血,可是父亲,淮安哥哥是无辜的,儿臣和母亲总不能看着淮安哥哥去死,父亲,您别生气了。”
劝慰道歉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裴楚钰转身直接进了殿内,对于她们仍旧认定是他下毒害了傅淮安这件事没有丝毫回应。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他被送回了驸马府,心口的箭矢已经被妥善拔出,只有隐隐的疼痛提示着他不久前才刚刚受了伤。
见他醒来,孟初棠和孟卿然连忙凑了过来,脸上满是心疼与愧疚。
两个人皆是双眼通红,俨然是几夜未睡的模样。
“阿钰,都是本宫不好,当时的情况实在太过紧急,本宫和卿然才护错了人,你打本宫吧……”
孟卿然更是瘪起了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却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父亲,是儿臣没有保护好您,对不起……”
裴楚钰看着她们愧疚的模样,心中却如同一潭死水。
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在危险时刻都选择了别人,说不心痛是假的,他自从十年前从现代穿越而来,便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她们,
可傅淮安不过一次露面,便能轻而易举将这一切全都抹去。
中箭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伤口更痛,还是心更痛,可现在想想,又觉得无所谓了,
再过不久,他就要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将她们还给她们最爱的傅淮安,他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为两个不相干的人伤心了。
他不愿说话,孟初棠和孟卿然母女却仍旧每天都守在了他的身边,搜罗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哄他开心,试图让他早些消气。
不管是价值连城的珊瑚摆件,还是民间新出的新奇小玩意,即便裴楚钰从未接受过,他的府邸里也仍旧接连不断送进来了不少。
这晚,裴楚钰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异样的声音,他睁开双眼,借着微弱的烛光终于看清了声音的来源。
是傅淮安。
而旁边被他揽着腰的,正是刚刚温柔哄他入睡的孟初棠!
此刻,傅淮安堂而皇之的站在裴楚钰的床边,低头在孟初棠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她的手搂着他的腰,头也配合着他的动作仰起,任由他的唇在自己脸上肆无忌惮。
直到听见了裴楚钰翻身的动静,才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话,
“小点声,不要吵醒了阿钰。”
他不满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直到听见她的轻哼声才肯罢休,“有时候真恨不得受伤的是我,这几天你们天天围着他,我都见不到你们。”
“别胡说,你受伤了是想让本宫疼死。”她连忙紧张的捏了一下他的脸,声音里却满是无可奈何。
“可我就要你陪我。”傅淮安的声音低沉,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撩拨得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可想起就躺在床上的裴楚钰,却又犹豫了起来。
就在她迟疑着拿不定主意时,另一道刻意压低后仍然显得稚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兴奋的情绪溢于言表,“母亲,淮安哥哥,你们安心去吧,我也想要个小弟弟小妹妹了,我在这里拖着父亲,不会让他发现的!”
听见孟卿然这句话,孟初棠也不由笑了出来,低声说了句:“好声照顾父亲”后,便由傅淮安拦腰抱了起来,匆匆朝着隔间而去,
脚步声消失没过多久,隔壁便紧接着传来了清晰入耳的呻吟声。
“殿下,轻点。”
“轻不了,重一点,才能说明本宫有多爱你。”
“是吗,殿下有多爱淮安。”
“爱到恨不得死在淮安身上。”
裴楚钰仍旧紧闭着眼,装作从未醒来的模样,眼泪却无声从眼角滑落,他紧紧咬着下唇,都要被他咬出了血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哭出声来。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裴楚钰让贴身宫女将他所有的衣物都整理出来。
衣物很多,毕竟成为驸马的这几年里,每年孟初棠都会派人来为他量体裁衣,每每拿到什么上好的衣料都会直接送到驸马府里。
从前她将这些全都当成了孟初棠爱他的佐证,而现在,它们除了能证明他的可笑,便再无他用。
驸马府最不缺的就是暖炉,他随手拿过一个掀开盖子,将整理出来的衣物一件件丢了进去,曾经被他无比珍重的收起来的衣物,此刻却尽数化成了灰烬。
他没有再在意这段时间她们又陪着傅淮安去做了些什么,只静静等待着最后一天的到来。
很快,便到了九星连珠那天。
裴楚钰从箱底找出了穿过来的现代衣服穿上,孟初棠和孟卿然来到驸马府的时候,看到他的这身装扮愣了愣。
现代的服装穿在身上与如今景元年代流行的服饰大不相同,孟初棠隐约记得,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似乎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那时她对这个突然出现,又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警惕不已,还以为他是那些平常就以欺负他为乐的王公贵族派来的人,无论他怎么讨好自己,都不曾给过他一个好脸。
可他却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仍旧一厢情愿的对她好。
宫人克扣她的饭食,他就每天晚上都悄悄潜进膳房替她偷来饭菜,热好了再端给她吃;
她被人欺负羞辱,他明明怕死得厉害,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护在她的身边,替她挨打,给她上药;
她受了风寒浑身高热,是他去跪求了太医讨来了药,喂她喝药,整夜整夜不敢合眼。
如今他们的日子再也不会如从前一般贫苦,她却觉得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从前那段心无芥蒂的日子了。
她走上前,低声温柔轻哄道:“阿钰,近日本宫不敢来打扰你,你的气可少了些,今日是钦天监检测到九星连珠出现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一同去瞭星台观星可好?”
明明是一国之君,此刻对着他却极尽卑微姿态,任谁看了都要瞠目结舌。
可裴楚钰连头都没抬,只轻声道:“他在吗?”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孟初棠和孟卿然却瞬间便明白了他说的是谁,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见她们如此反应,裴楚钰哪里还能不明白。
他当即就偏过了头去不在看她们,只淡淡开口,“瞭星台只有皇室贵胄才能去,既然他去了,我就不去了。”
此话一出,孟初棠顿时有些无奈,“阿钰,他只是从未见过九星连珠的异象有些好奇,恰好瞭星台是最好的观看点,不过带他上去看看而已,不代表其他含义。”
她语重心长的劝着,孟卿然也拉着他的手撒着娇,“父亲,您就同意淮安哥哥去吧,全天下最好的父亲。”
可不管她们怎么说,他都只有那一句话,
“他去,我就不去。”
“罢了。”孟初棠看着他的面容微微叹了口气,“你身子弱,本也不适合去上面吹风,那这次便不去了,以后本宫再带你去看其他更壮观的景象。”
母女俩最后还是带着傅淮安去了瞭星台。
而等她们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裴楚钰才终于转身深深看了她们的背影一眼。
以后?
孟初棠,孟卿然,我们没有以后了。
今日之后,我便会将你们还给你们念念不忘的傅淮安,而我们只是偶然相遇后,便再也不见的过客而已。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驸马府内,他也开始起身,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没了驸马府昼夜不停的暖炉,身着单薄衣衫的裴楚钰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浑身一颤,可他离开的脚步丝毫未停,
想到要回家,他此刻心中只有解脱。
来到后花园的废井处后,他抬头望去,昏沉的天空之下几颗异常明显的星星只差一点便能完全形成九星连珠。
快了,时间很快就到了。
想到此,他忍不住微微转身,看向不远处瞭星台的方向。
距离有些远,他只能依稀看见那上面两大一小三个身影正亲密的手牵着手,而孟初棠和孟卿然和母女两人,此刻仿佛有所感应,微微偏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他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看见他,
正如他不知道,他今日就这样彻底消失,发现上天入地,再也寻他无门后,这两母女又会如何?
不过,那都与他无关了。
走神间,九星连珠彻底成型!
异象降临的那一刻,光芒从高空撒下,将整个废井都笼罩在其中。
裴楚钰瘦削的身形迎风立在井边,朝着那个方向微微一笑。
而后,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
下坠的失重感传来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解脱。
孟初棠,孟卿然,我回家了。
从今往后,我与你们,不复相见!


裴楚钰没有说话,只是仍旧看着孟卿然的方向,看出了女儿慌乱,孟初棠便轻咳了一声,转移起了话题,“本宫听闻阿钰这个月去了五次钦天监,是有什么事吗?”
他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可他总不好说是因为他要回家。
正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推诿过去之时,另一道男人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听说不日会有九星连珠,天有异象,很是壮观,殿下,郡主殿下,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提起钦天监,傅淮安的眼中都闪着细碎的光芒,与孟初棠对视上的那一刻,霎时间,她竟觉得自己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鬼使神差的,她直接便答应了下来,还给出了最高的规格,
“这有何难,届时本宫带你上瞭星台观星!”
话刚出口,在场所有奴婢便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孟初棠这才察觉出不妥,瞭星台是她与裴楚钰成婚的地方,素来只有皇家贵胄才能上去观礼。
思及此,她连忙走到裴楚钰面前,像是生怕他误会:“阿钰,你莫要多想,本宫只是觉得瞭星台本就是为了观星而存在,若只是因为我们在上面成了婚便不允许旁人靠近,有些可惜了而已……”
孟卿然也连忙从傅淮安的身后走了出来,拉了拉裴楚钰的袖摆,跟着劝说道:“父亲,瞭星台空着也是空着,多一个人上去,不也能热闹一些吗?”
两人接着劝说的话正酝酿着,可去看他的神色时,却发现裴楚钰的面上没有愤怒,没有委屈,也没有伤心,仿佛只是听说了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小事而已。
见她们看了过来,裴楚钰更是直接点了点头,
“殿下和郡主决定就好。”
孟初棠看着他那副似乎什么都可以不在意的模样,忽然心头骤然一紧。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阿钰,好像变了。
如同上次她想接傅淮安进府居住,其实已经提前准备了许多理由,
譬如让他做孟卿然的夫子,譬如让他做府医挂个闲职,譬如她只是出宫时偶然尝到了他做的糕点,觉得手艺不错,便将人带进宫,往后想让她也能时常尝到……
可最后她只提了第一个方案,他便如同这次这般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大度得过了头,让她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她忽然又想起他们定情那日,她还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公主,什么都给不了他,所以她问过他会不会后悔,那时,他摇头摇得坚定且毫不犹豫,
“初棠,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在我的世界,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所以,如果哪天你背叛了我,我就会永远从你身边彻底消失,上黄泉下碧落,你再也寻不到我踪迹。”
那时她怕得厉害,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一遍遍的亲他,吻他,说自己永远都不会让那一天到来,求他不要离开她,她承受不了那个后果。
可如今的她,违诺了。
只因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傅淮安从前就对她释放过善意,她本就念念不忘,如今再次重逢,而且他的身上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让她控制不住往他身上吸,仿佛爱他是与生俱来一样。
但若要让她放弃裴楚钰,仅仅只是想到他会难过,孟初棠便觉得心就痛得仿佛要撕裂开来一般,所以,她只能这样偷偷的瞒着。
但如今一看裴楚钰这什么都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孟初棠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见他有些疑惑的看了过来,只觉得喉中艰涩,下意识靠进那人怀中,“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本宫准备为你办一个宫宴,阿钰觉得如何?”
裴楚钰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面上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殿下决定就好。”
这场生辰宴办得十分盛大,裴楚钰坐在孟初棠的身侧,和尚且年幼的孟卿然一同坐在宴席的最上方,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来贺。
宴席过半,裴楚钰喝多了酒,跟孟初棠说了一句去更衣后便先离了席。
在廊下吹了会儿风,他的意识才清醒了些,便准备返回宴席,却在路过一个角落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随即传来的安慰声却令他无比熟悉。
是孟初棠。
“乖,本宫发誓,此次阿钰有的你也有,甚至比他还要多好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孟卿然那稚嫩的声音便也紧跟着传了出来,“淮安哥哥莫要吃醋了,我给淮安哥哥准备的也比给父亲的多呢!”
裴楚钰自嘲的笑了笑,只当自己什么没有听见,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生辰宴后没有多久,孟初棠母女俩和傅淮安便也一前一后回到了生辰宴上,几人才刚刚坐定,一支箭矢便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
“有刺客,护驾!”
现场瞬间混乱成一片,无数的箭矢蜂拥而来。
裴楚钰本能的抓住身侧人的衣袖,却发现本该坐在他身边的母女俩,在混乱刚起的瞬间,纷纷弃他而去,扑到了傅淮安的面前。
“噗嗤”一声,箭矢狠狠刺进他的心口。
颤动的箭尾带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哑了声音,他本就体弱,哪里经受得住这样一箭,当即苍白了脸,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鲜血喷涌而出,明明朝他靠近的人越来越多,他却觉得周围惊呼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他似乎看见了那个曾说会永远爱他的孟初棠,目呲欲裂朝他奔来,也似乎听见了那个说以后长大了要保护父亲的孟卿然,哭得撕心裂肺。


次日清晨,孟初棠和孟卿然早早便离开了驸马府,议政的议政,去国子监的去国子监。
一瞬间,殿内便只剩下了傅淮安和裴楚钰。
他施施然从隔间走了出来,在他的床前站定,眼中满是高傲与挑衅。
“驸马,明人不说暗话,昨晚其实你都听到了吧?”
“其实也不止昨晚哦,初棠姐姐很喜欢我的身体,每一晚都要来我这,要了足足十几次。”
“噢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受伤的这段时间,初棠姐姐和郡主殿下送到你这里的东西,其实都是我挑剩下不要的,就连你养身体用的那些药我一句不舒服,她们也全都先送到了我那边。裴楚钰,你看你有多失败啊,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心中的第一位全都是我呢。”
傅淮安本以为会看到裴楚钰伤心垂泪的模样,谁知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半晌后,突然开口,说出的名字,却让他心下一惊。
“岑卓兮呢,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她的吗?”
“你怎么会知道她?”傅淮安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便又缓了过来,重新挂上那副高傲的笑容,“她都已经落败了,哪里还配得上我?”
傅淮安从小便立誓一定要跻身皇室,自然只有孟初棠这样最尊贵的公主才能配得上他。
裴楚钰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面上露出一丝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书中男主会不爱女主了。
难道就因为自己改变了反派的命运吗?
裴楚钰更不明白,如今面前这个,只想站到高位的傅淮安,当年为什么会丢给孟初棠那件外袍。
毕竟那时的孟初棠,看上去可是最不可能登上翻身的那一个。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问了出来,“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她外袍?”
傅淮安笑得倒是十分坦然,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私心,“自然是因为广撒网才能多捞鱼,你看如今我不就押对了吗?”
裴楚钰看着他,良久,忽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傅淮安被他突然的笑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怎么被挑衅到了面前,还能笑得出来。
可他只是笑得越来越深,没有回答傅淮安的问题。
自从那天之后,傅淮安每天都在等着裴楚钰对他动手。
起初,他还以为裴楚钰只是比较有耐心而已,直到又是几天过去,他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去质问孟初棠,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关系而歇斯底里,就仿佛他真的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发生那天面对面的挑衅一样,只是每天都一如往常去找钦天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东西。
又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傅淮安实在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无奈只能选择了自己动手。
在某次他主动去见了裴楚钰之后,就突然病倒了。
当着孟初棠和孟卿然的面,口吐鲜血,直接就倒了下去。
母女俩慌的不行,当即便传了太医,经过诊断才得知是中了蛊毒,想要解毒,便只能用下毒之人的鲜血作为药引。
为了找出下毒之人,孟初棠和孟卿然两人追问了许久傅淮安最近都吃了些什么东西,他才一脸委屈,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实情”。
“今天我只吃过了驸马送来的糕点,可是我与驸马无怨无仇,他怎么会突然对我痛下毒手呢?”
他说着替裴楚钰辩解的话,实际却直接给他定下了罪。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吐着血,模样凄惨又可怜。
孟初棠和孟卿然不明白裴楚钰怎么会突然发难,只是犹豫之间看着他这副模样,最终还是心疼占了上风,当即便沉着脸下了令。
“去把驸马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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