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纸条事件以后,轻微对王乐飞就冷淡许多,说到底,她还是做不到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那些背后指点猜疑或鄙夷的目光,她只要一想到就感觉仿佛有气堵在胸口,呼吸都困难。
可是无论她怎么对王乐飞的小恶作剧视若无睹,他都会出一些新招来引起轻微的注意。
比如,冬天的时候猝不及防摘掉轻微头上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还要四处炫耀。
比如把轻微的东西藏起来,等她去开口要。
这样幼稚的迷藏王乐飞不亦乐乎。
还记得圣诞节那天晚上,班上提早下了课,阿暖有活动,神秘兮兮地先跑掉了。
轻微刚出校门,王乐飞便在后面拍她的肩膀。
喂,你有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
轻微狐疑地看他一眼。
喏。
王乐飞涨红了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柔软的白色小方块给她。
这下轮到轻微脸红了,她飞快接过,半晌,月亮爬到了楼顶,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也许是突然发现平时脸皮比城墙转弯还厚的王乐飞竟然也会脸红,轻微走着走着,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
王乐飞望着她,那双眼睛特别大,他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冒出腾腾的热气。
轻微轻轻摇头。
那晚王乐飞把她送回了家,那是一栋很旧很旧的楼房,楼道里的灯早就亮不起来了,每次回来晚了,轻微都会以50米冲刺的速度跑上五楼。
事实上妈妈早就建议说再买一套房子,可轻微总是不同意,她每次都说这里多好呀,交通方便,房子也并不是很小,最重要是离学校近。
其实这些都不是她的真心话。
她只是听说,景致家的房子只是出租,并没有卖掉,那么也许有一天她还会回来也说不定。
轻微按了门铃,不禁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大门,她多想有一天回来的时候,景致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那样,她就可以跟他打个招呼。
嗨,景致,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