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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糙夫请接好我的财富江文乔张皮子无删减全文

禾下乘凉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甜心中暗恨,掩下眼里的算计,跌跌撞撞地扑到江文乔身边。“文乔,你可算回来了。我跟方同志真的没什么。真的,你要相信我。”苏甜眼神无辜急了,脸上的泪珠子一串串不要钱地往外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欺负了她呢。“江文乔,你也太霸道太不要脸了,方松林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不要脸地缠着他。”“你看方松林喜欢甜甜,就嫉妒她,专门欺负甜甜。那红糖是方松林看甜甜身体弱,特意给甜甜买了补身体的,你就是想要也没有!”“甜甜,别跟她道歉,你根本就没做错”,金馨从床上翻身起来,一把拉过苏甜,用手绢给她擦眼泪。苏甜接过手绢,一边擦眼泪一边看江文乔,“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说话,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江文乔仿若不闻,走到苏甜的箱子旁边一把掀开箱盖子,拿出包扎得严...

主角:江文乔张皮子   更新:2024-11-21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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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乔张皮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七零:糙夫请接好我的财富江文乔张皮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禾下乘凉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甜心中暗恨,掩下眼里的算计,跌跌撞撞地扑到江文乔身边。“文乔,你可算回来了。我跟方同志真的没什么。真的,你要相信我。”苏甜眼神无辜急了,脸上的泪珠子一串串不要钱地往外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欺负了她呢。“江文乔,你也太霸道太不要脸了,方松林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不要脸地缠着他。”“你看方松林喜欢甜甜,就嫉妒她,专门欺负甜甜。那红糖是方松林看甜甜身体弱,特意给甜甜买了补身体的,你就是想要也没有!”“甜甜,别跟她道歉,你根本就没做错”,金馨从床上翻身起来,一把拉过苏甜,用手绢给她擦眼泪。苏甜接过手绢,一边擦眼泪一边看江文乔,“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说话,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江文乔仿若不闻,走到苏甜的箱子旁边一把掀开箱盖子,拿出包扎得严...

《重回七零:糙夫请接好我的财富江文乔张皮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苏甜心中暗恨,掩下眼里的算计,跌跌撞撞地扑到江文乔身边。

“文乔,你可算回来了。我跟方同志真的没什么。

真的,你要相信我。”

苏甜眼神无辜急了,脸上的泪珠子一串串不要钱地往外流。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欺负了她呢。

“江文乔,你也太霸道太不要脸了,方松林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不要脸地缠着他。”

“你看方松林喜欢甜甜,就嫉妒她,专门欺负甜甜。

那红糖是方松林看甜甜身体弱,特意给甜甜买了补身体的,你就是想要也没有!”

“甜甜,别跟她道歉,你根本就没做错”,金馨从床上翻身起来,一把拉过苏甜,用手绢给她擦眼泪。

苏甜接过手绢,一边擦眼泪一边看江文乔,“你要是不喜欢我跟他说话,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

江文乔仿若不闻,走到苏甜的箱子旁边一把掀开箱盖子,拿出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红糖,转身举起来给众人看。

“苏甜,你说这红糖是方松林买的,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印章记号?”

“江文乔,你是土匪吗?干嘛翻甜甜箱子……”

金馨气得上前抢红糖,却被江文乔一把推开。

煤油灯火光跳跃,可再暗也能看得清,上头印着个小小的稻穗,那是江文乔的私人印章,大家都清楚。

苏甜抽噎的声音一停,江文乔性子高傲,最不屑于和人争这些零碎东西,也不愿意和人在大庭广众下争吵。

原以为按照江文乔的脾气,一定会气得一句话都不说。

眼看着大家看她的目光都不太对了,金馨更是满脸疑惑。

她咬咬牙,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文乔,这红糖是方大哥给我的,我,我不知道是你给他的。”

“你要是想要,那就拿回去吧。”

金馨见自己的小姐妹受委屈,顿时忍不了了,“江文乔,你有钱就了不起吗?别人就不能买红糖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甜甜的东西上印印章。”

江文乔冷笑一声,打开了包着红糖的纸皮,里头的红糖色泽红润,香气扑鼻。

“这是我父母在海城给我买的,别的地方都没有,当初我下乡时带来的。”

“这糖看着确实比县里供销社买的要好,果然是金贵东西。”

“就是就是……”

江文乔把红糖认认真真包好,收在自己箱子里,转头对着金馨道,“你说得对,有钱确实了不起。

想吃红糖立刻能买,不用流着眼泪管男人要。”

“你!”金馨气结。

她这是骂自己只靠男人养活?她怎么敢!

苏甜心中气血翻涌,嘴唇都快咬破了,面上却仍然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拉着金馨道,“馨儿,算了。”

林灵诧异地看了江文乔一眼,这丫头怎么突然吵架这么厉害了。

“好了,大家各退一步,都早点睡吧”,宋思雨惯常和稀泥,慢慢打了个哈欠,拉上了被子。

江文乔端着煤油灯到了厨房,里头冷锅冷灶的,果然什么也没有给她留。

她看着猪腿咽了咽口水,这大晚上的也不好处理,明早再说。

将猪腿锁进橱柜里,她捡了柴火燃了,烧了点热水,配着饼干胡乱吃了几口填了填肚子。

又打水擦洗了一下身子,拖着疲惫的身子沉沉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照进房间时,江文乔就醒了,她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身下睡的土炕十分有年代感,睡惯了软床的自己昨晚居然一次都没醒,身上的酸疼也尽数消失了,年轻就是好,身子顶用。

她快速把自己收拾好就往厨房去,大河村生产大队属于红星公社,村里穷得叮当响,知青点的情况也很不好。

屋子到处漏风,窗户都是用化肥袋糊住的。

两间大屋分别住着十二个男知青和八个女知青,剩下的一间做了厨房。

厨房里已经有人在生火做饭了,知青点原本吃的是大锅饭,每人每月按时交二十斤粮食,基本都是粗粮,黑面或者红薯,土豆。

下雨后,女知青们会上山采点野菜,掺在粥里做成野菜粥,米少水多,这滋味谁吃谁知道。

江文乔刚下乡的时候,吃了一顿就受不了,决定自己开小灶,和大家分开做。

她迈进厨房,宋思雨正在刷锅,“江文乔,你起来啦,我们的饭做好了,锅你用吧。”

林灵把做好的野菜粥和红薯端到桌上,“真是娇小姐,每次都是你最晚起来,别连累了我们被小队长骂。”

“不会的,我动作很快”,江文乔笑着接过了宋思雨手里的锅铲。

林灵表情跟见了鬼似的,转头跟宋思雨咬耳朵,“她怎么了,今天吃错药了,居然不生气?”

宋思雨推了她一把,“你少说两句,别又吵起来,把大家叫来吃饭吧。”

江文乔打开橱柜的锁,把野猪肉取出来,这是块上好的五花肉,花纹漂亮极了。

她熟练地划拉出约一斤肉,清洗过后切成小块,野猪肉腥味重,先下锅焯水。

锅里不用放油,先用中火煎出五花肉的肥油,江文乔蹲下身子,抽掉了几根柴火吹灭。

火舌舔着锅底,猪肉慢慢变得金黄焦脆,香味弥漫在整个厨房。

江文乔取出罐子里头的冰糖,用小火化开,给猪肉炒了个糖色。放入干辣椒,酱油,加水慢炖。

把锅盖盖上,江文乔擦了把汗,又从柜子里翻出装米的袋子,米袋见了底,好不容易抓出一小把,淘洗了下锅煮上。

早上光吃红烧肉可不行,得喝点米粥养胃。

林宋二人看着诧异,江文乔下乡以后没做过饭,没想到她厨艺这么好。

“哪来的肉味啊,真香啊!今天咱们加餐吗?”韩峰寻着香味进了厨房,一脸的兴奋。

林灵敲了敲碗,“这边。”

韩峰进门看到江文乔在灶台前忙活,又看到大桌上的野菜粥,脸顿时拉了下来,“我就知道,哪有咱们的份啊!”

“你爱吃不吃,不吃我倒了!”林灵作势要端走属于他的一碗,韩峰赶紧阻止。

“别呀,我可没有这么好命,能吃上猪肉。

看来只有下辈子投个好胎,让爹娘给我生得好看些,才能有猪肉吃呢!”

林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顺势把碗放回他面前。


田静看着苏甜的目光满是祈求,苏甜一噎,这不要脸的小偷,还真以为自己会借粮食给她。

可刚刚说出去的话还摆在那。

苏甜不好直接拒绝,转头对着金馨撒娇道,“我的粮食也不多了,我父母还没给我寄来呢。

馨儿,你那还有没有多余的粮食?”

“我可没有”,金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撇了撇嘴,“一个小偷还有脸借粮食。”

田静脸色一下就变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苏甜不赞同地看着金馨,“馨儿,这事过去了,咱们别提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借点粮食给她。”

金馨撇了撇嘴,“行,就五斤红薯。多了我也没有了。”

“那我也匀十斤红薯出来”,沈文心中男子气概翻涌,也决定支持苏甜。

“我粮食不多了,就借她两斤黑面吧。”

“我替田静谢谢大家。”

苏甜抿着嘴,笑得青春又灵动,看得周围的男知青心里一阵骚动。

“好了,快去洗漱一下,瞧你哭得脸都肿了。”

田静点了点头,进屋子拿衣裳,却发现江文乔正对着镜子在擦雪花膏。

江文乔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湿着,浓密的黑发掩着白皙精致的巴掌脸。

十指纤纤,身材窈窕,浑身散发出一股漫不经心的好看。

田静嘴唇都咬破了,盯着江文乔的眼睛红得快要滴血。

凭什么,凭什么她靠着家里就能吃穿不愁,凭什么自己为了两个鸡蛋就要被羞辱。

明明她说一句话就可以替自己洗清嫌疑,可她却偏偏要在大家面前羞辱自己。

江文乔,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从镜子里头看见田静嫉恨的目光,江文乔冷笑一声,果然。

田静因为今天偷鸡蛋的事情嫉恨上了自己。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看来以后得防着她动手脚。

她转头跟何明珠耳语了几句,何明珠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口粮吃得差不多了,江文乔预备进城一趟,顺便也置办些必要的东西。

前世追着方松林下乡来,她一心想着和方松林结了婚,就找关系回城去,根本没打算在大河村久待。

可如今不一样了,既然老男人在这,她也没打算走。

该置办的也得置办。

趁着天色还不晚,她拿了手电筒就往杨支书家里去。

杨槐山家里房子建得大,可院墙低矮,是用篱笆围着的。

她隔着院墙喊了几声没人应,柴门倒是一推就开,她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娘,你们瞒着我给云礼哥介绍对象,你们咋能这样!”

杨槐山划根火柴点燃了烟锅子,深深吸了一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云礼都快三十了。

他爹临终前交代我给他找媳妇,这事我就得办!”

“那我嫁给云礼哥,我中意他,愿意跟他过日子!”

“你嫁什么嫁,杨家光景烂包成那样,娘不同意!”

“我不依我不依,要是不能嫁给云礼哥,我这一辈子就不嫁人了!”

“你这孩子是疯了吧,赶紧起来,别惹你爹生气。”

李淑珍急得不行,去拉扯在地上打滚的山杏。

“你们不答应我和云礼哥的亲事,我就不起来!”

“三姑家的小兰姐生得黑不溜秋的,脸上还长了个大痦子。你们故意羞辱云礼哥,逼着他娶媳妇。”

李淑珍气得直拍山杏的后背,“你说啥,小兰那丫头哪里配不上杨云礼了?

她家里家外一把抓,能干活好生养,又不嫌弃杨家的成分。”

“那杨云礼能娶上小兰就不错了!”

“杨山杏!”杨槐山厉声喝止,“你要是再闹,从今天开始就不许吃饭。

大飞他娘,拿锁来,把她关在屋里。省得跑出去丢人现眼。”

李淑珍一脸心疼,可看着当家的黑成锅底一样的脸,还是狠下心来,拿了锁把山杏的房门锁上。

“爹,娘,你们放我出去。”

“等云礼那孩子相看完,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把她放出来。”

“知道了。”

杨槐山看了眼拍得砰砰作响的房门,深深叹了口气。

江文乔愣在原地,没想到今天来得这么不巧,撞上了这么件大八卦。

杨槐山两口子脸色也不好看,家里的丑事被人撞见。

李淑珍翻着白眼,这江知青一个大姑娘家,和方家那小子搞对象的事传得全大队的人都知道。

山杏就是受了这些知青的影响,才嚷嚷着什么自由恋爱,婚姻自主的。

“江知青,怎么来了也不吱声,来家里干嘛?”

“杨支书,我来找您拿请个假,明天上午我要进城买东西”,她把手里提溜着的麦乳精递了过去。

杨槐山还没开口,李淑珍脸色一下好看了不少,这么贵重的东西,这知青倒是舍得。

“进来坐吧,我给你倒口水喝。”

杨槐山皱着眉,这江知青三天两头请假不上工,城里来的知青就是娇惯,不过他也不至于为难他们。

“假条明早来支部拿,买完东西早些回来,这东西你提回去。”

江文乔把东西往李淑珍手里递,“淑珍婶,平日里多亏你们关照。

这东西我都提来了,哪能提回去呢。您就收下吧。”

麦乳精进了手里沉甸甸的,李淑珍心直跳。

听说这是城里人喝的好东西,自己可从来没喝过呢。

就算自家不喝,提出去走亲戚,那可倍有面儿啊!

她紧紧抱着麦乳精不撒手,完全无视了杨槐山的话,“你这孩子倒是挺懂事的。”

“那支书,婶子,我先走了。”

江文乔撒腿就走,李淑珍抱着麦乳精美滋滋的,“平日里见这江知青不声不响,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没想到这孩子是面冷心热啊。”

“这江知青看着娇滴滴的,你以后别给她安排重活。”

“你啊你啊,就是眼皮子浅”,杨槐山没好气地看着自家媳妇。

江文乔捏着手电筒回知青点,低声嘀咕道,“相亲?”

自己以前怎么从来没听杨云礼说过。

不成,若是老男人相亲成功,那还有自己什么事啊。

她得主动出击。


江文乔从回忆中惊醒,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道“麻烦您,给我开个存折。”

她要把她姐寄给她的钱都攒起来,以后给他们买好东西。

老天垂怜,让自己重活一世,自己必然要大展手脚,重新实现财富自由。

前世她和方松林离婚后,尝试着摆了个卖衣服的小摊子,也接帮人缝补的活计,勉强能糊口。

后来拿着积攒了多年的积蓄,在海城开了个小服装店,日子也算吃喝不愁。

做衣服是她的长项,也是她的兴趣,这一世她打算还是走这条路。

前世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进大学,系统地学习服装设计的知识。

重来一回,这一次,她要赚钱上学两手抓。

规划着自己未来的道路,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公社。

闷头走了大半个小时,前路还是一望无际,她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甩了甩酸软的手欲哭无泪。

这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东西了。

自己得赶紧赚钱,买辆自行车才是。

天擦黑的时候,紧赶慢赶进了村,村里刚下工,人群呼啦啦往里走。

见了江文乔提的大包小包,许多人眼里是艳羡。

“这江知青还真娇生惯养,说不上工就不上工。”

“人家命好,生在海城,跟咱们这些泥腿子能一样吗?”

“江知青,你提着这么多东西,这是买啥了?”

李婆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上手就扒拉,“别小气嘛,拿出来看看。”

“呦,这是啥,水果糖,还有鸡蛋糕?”

李婆子口水都快掉出来了,“你这么有钱,也不在乎这点,分给你李婶尝尝呗!”

“成啊,李婶。”

李婆子眼睛都睁大了,这江文乔还真给她吃。

她兴奋地伸手去掏纸包里的鸡蛋糕,那股子奶香味馋得她肚子咕噜噜叫。

“那婶子就替你尝尝味。”

江文乔笑容一下消失了,伸手打开李婆子的手,冷若冰霜道,“别着急啊李婶。”

“看来咱们村里人都热情,有什么东西都是互相分享的。

李婶,听说你家那棵枣树结了不少果子,你也拿出来给我尝尝呗。”

李婆子愣住了,这是什么话,那枣子自己家吃还不够呢,怎么能分给这个小蹄子。

她搓着手道,“江知青啊,你什么没吃过啊,还在乎我家这点枣子吗?”

“您还真说错了,我就爱这枣子味。”

李婆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鸡蛋糕,脑子飞快转动。

“成,那你先把这鸡蛋糕给我,我等会就把枣子给你送到知青点去。”

她盘算得很好,等鸡蛋糕进了肚子,枣子的事糊弄过去就成。

“婶子,我现在就有时间,跟您到屋里去取吧,就不劳烦您多跑一趟了。”

江文乔作势往李婆子家里走。

李婆子反应过来了,这小蹄子耍自己玩呢!

“不给就不给,真小气。”

江文乔翻了个白眼,最吝啬的人反说别人小气,真是见了鬼了。

“走走走,下工了还不回家,在这堵着做啥?”

李淑珍赶小鸡似的赶人,支书媳妇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拥堵的人群慢慢散了。

“谢谢婶子了。”江文乔领她的情。

“一句话的事儿,不值当谢。

你以后买了东西呀,就抄小路回村里,免得某些吃不够的饿死鬼托生眼馋你的东西。”

李淑珍看着江知青满意极了,“你还没吃饭吧,晚上干脆在我家凑合一口算了。”

“不用了婶子,知青点给我留了饭,我就不去家里打扰了。不过我还真有件事找您打听。”

“那你吃了饭就上我家来”,李淑珍很痛快应了。

她现在看江文乔就跟看财神爷闺女似的,巴不得她多来两趟。

“婶子,那我就先走了。”

“成。”

拐了个弯刚看到知青点的围墙,一个人影窜了出来。

方松林右眼挂着个青红交加的眼圈,额头也贴了厚厚的纱布,看着很是狼狈。

江文乔强忍笑意,昨日听说方松林被套了麻袋,可没想到被打得这么惨,真是解气。

不过他究竟是被谁打的?明明张皮子只用棍子敲了他后脑勺啊。

“乔乔,我住了院,你怎么也不来医院看我,有你这么做人对象的吗?”

方松林三分责怪七分嗔怒,用自认为深情的目光看向江文乔。

他知道江文乔吃软不吃硬,所以故意放软了语气。

今日出门之前,他特意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

一条九分新的白衬衫,又用发胶把头发抹得光溜溜的,还戴上了江文乔送的玉佩。

可江文乔看了他这副尊荣,只觉得滑稽,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的像只白斩鸡啊。

“啊?咱们俩什么时候谈对象了,我咋没听说?”

“我还以为你送红糖给苏甜,是想跟她谈对象呢!”

“乔乔,你误会了,我跟苏甜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就是看她可怜,一个人在乡下生了病,无依无靠的。

再说了,我送红糖还不是为了帮你博个好名声。

这苏甜好歹也是咱们高中同学,总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把你的东西送人成不成?”

方松林上前一步,欲拉住江文乔的手,脖子间的玉佩晃荡着发出莹莹绿光。

江文乔恨不得抽醒这个渣男。

她强忍着恶心,故意板起脸道,“哼,谁让你把我送你的东西给苏甜了。”

方松林心中狂喜,果然是吃醋嫉妒了。

他捏着江文乔的手揉搓,“你放心,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我只把苏甜当同学。”

“对了乔乔,你身上还有没有钱?

你知道的,我这次住院花了不少,马上又要办我爹的寿宴,手上钱不够。”

这才说两句话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江文乔压下心里的恶心,故意傲娇地昂着头。

“钱我当然有,可我不放心你,你拿了我的钱要是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

眼见着江文乔松口,方松林语气更加温柔了,“乔乔,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除非你给我写借条。”

“借条?”方松林脑子一跳,下意识松开了江文乔的手。

“为什么要写借条呀,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吗?”


空间,玉佩里头有个空间!

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安稳,玉佩在手里发出烫得惊人的热量。

迷迷糊糊中,她进了一个白雾缭绕的方寸地方。

那地方放眼望去,全部是肥沃的黑土,雾气覆盖在身上,她感觉毛孔舒展,全身心放松,整个人轻飘飘的。

黑土的尽头,是一汪小得可爱的泉水,泉水中浮出两三片翠绿的荷叶,托举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

那花朵晶莹剔透,折射着五彩的光芒,花瓣水晶一般。

她走到泉眼边上,不自觉地伸手去触摸花瓣。

随着她的动作,那花有灵性似的垂下了花瓣,一粒剔透的露水浮起,飘向空中,又慢慢落在了手上。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口渴异常,仰着脖子吞下了那滴露水。

露水下口后,全身的毛孔疯狂叫嚣着舒爽,一阵阵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一遍遍冲刷自己的灵魂。

她昏了过去,再醒来时,身上异常恶臭。

烧了一大锅水,整整洗了三遍,才觉得干净了,江文乔捏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想着再回到空间。

随着她心念一动,她脚下又稳稳地踩在泛着雾气的黑土上。

来回尝试了好几次,江文乔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心中狂喜,这真是空间。

可这空间是如何开启的呢?

她想到昨天玉佩上沾的血,翻过来一看,那抹血色已经深深地嵌在了玉佩正中央。

江文乔轻轻一用力,玉佩在她的手中应声而裂,碎成了千万瓣。

她吓了一跳,又重新尝试回到空间。

成功了!

她松了口气,这空间看来是绑定在自己身上了,慢悠悠地穿上衣裳,她端水出去泼掉。

却不妨撞见了个人,她心一下提起来。

“田静,你站在浴室门口做什么?”

江文乔压制住心里的慌张,面上不动声色,质问道。

刚刚洗过澡的江文乔穿着件黄色碎花裙子,皮肤带着水汽,光滑柔嫩得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大家一起在地里晒了一个多月,旁人早就黑得不像话了,江文乔居然还越来越好看了。

那根针怎么不干脆划花她的脸?

田静心中嫉妒得快要发狂,可想到昨晚的事情,只好低声下气道,“文乔,我来找你是为了昨晚的事。

你枕巾里的针线,是我昨天补衣裳,不小心掉进去的。”

“但我真的没有想害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吗?”

田静挤出几滴眼泪,低着头哭诉。

“你翻了我的东西”,江文乔肯定道。

“是想找借条吧”,江文乔把手里的脏水泼出去,从怀里掏出借条,“可惜被我随身带着了。”

自己的心思仿佛在江文乔面前无所遁形。

田静紧张得脚趾扣地,连连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江文乔冷笑一声,一把将她的手掌拉了过来,鼻子闻了两下。

一股独特的花香弥漫开来,“你说你没动我的东西,那手上怎么会有我的沉香粉味?”

“我的沉香粉锁在柜子里,你可别说你是偷偷用了。”

田静慌得大力抽出手,将手凑到鼻尖,她的心一下跌到谷底,眼中满是绝望。

“对不起,我……我该死,我不应该动你的东西。

我就是一下鬼迷心窍了,想着把欠条拿回来,就可以不用还钱了。”

“那些钱和粮票我真的还不起,我家里的情况你知道的。”

田静这回是彻彻底底地慌了,她没想到江文乔被针扎伤,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猜出来事情的经过。


她摘了帽子坐到阴凉地下歇口气,找到老男人带的水罐,悄悄往里头倒了半罐水。

水里她放了薄荷叶和冰糖,喝起来清凉又解渴。

边上有看不过眼的开口了,“狐狸精。”

江文乔摇着帽子给自己扇凉风,“婶子,你要是羡慕,也叫你男人帮你干啊!”

说话的人脸色蜡黄,一拧眉眉心皱纹更深了,她一双吊三角眼射出嫉恨的光芒。

看见自己男人没出息地盯着那狐狸精看,气得她上手狠狠拧了杨二虎一把。

“你真是不要脸,大姑娘家作风这么差,就会勾引男人帮忙干活。”

听了这话,江文乔脸一下沉了,手上的帽子摔在地上,“作风差?我勾引谁了”

江文乔疾言厉色,漂亮的脸上满是寒霜,吓得陈芬一哆嗦,手上的镰刀差点割到手。

这死丫头,平日里当着面议论她的人多了,她都不应声,凭啥就说自己一个人。

陈芬气不打一处来,直起身子骂道:“勾引谁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说出来!”

“你说我勾引人。好,你把这人的名字说出来。

我什么时间,在哪里勾引的,谁能作证?要是说不出来,你就是污蔑阶级同志。”

陈芬噎住了,村里人都说她倒贴江文乔,可到底也没谁看见他们做什么丑事。

至于其他的男青年,江文乔平日话都不跟他们多说一句,更别提勾引了。

“我们知青背井离乡来到大河村插队,是接受领导号召,抱着和农民同志共同建设农村的理想来的。

不是让你随意攀咬污蔑的!你散布谣言,意图分裂革命队伍,其心可诛!”

陈芬十四岁就嫁人了,没读过书,一听什么阶级,什么革命,脑袋就晕乎乎的。

这狐狸精说的这些字眼,她只在开大会的时候听大队长说过,听着就让人胆寒。

她本想道歉,但杨二虎在边上又是扯袖子又是咳嗽的。

气得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胸中的怒火和妒忌冲到了天灵盖,恨不得撕碎那骚货的狐狸脸, “你自己做的事,还不让别人说。”

江文乔冷哼一声,转头朝着第二小队的小队长告状,“方队长,陈芬污蔑我的名声,刻薄阶级同志。

还随便损坏公家财产,是生产队的蛀虫。我要求她道歉检讨。”

她伸手指着被陈芬扔在地里的镰刀,因着敲在了石头上,铁质的镰刀上头缺了个小口。

方有财下抽旱烟的手,面上乌云密布,目光冷飕飕地射向陈芬,盯得陈芬浑身发毛。

“队里的农具就是这么给你嚯嚯的?你今天的公分扣一半。”

他吐了口烟雾,斜了江文乔一眼,“还有,向江知青道歉。”

扣一半?那今天等于只上了半天工。

大河村的公分不值钱,家里有好几个壮劳力的都吃不饱饭。

更何况陈芬家里孩子多,都张着嘴等吃饭呢,这分比她命还重要。

陈芬简直要跳起来,“方队长,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不敢了。”

方有财却冷着脸不说话。

一边的杨二虎脸色也变了,这死女人就爱胡咧咧。

这下好了,丢了四个公分,他心疼得直抽抽,“你这张破嘴,瞎说什么!”

陈芬见杨二虎居然敢骂她,跳起来就和他扭打起来。

“好啊你,你居然帮着狐狸精骂老娘,你早就和那个狐狸精勾搭上了是不是?”

陈芬指甲拳头一起上,杨二虎躲闪不及,脖子脸上多了好几道指甲印。

杨二虎一摸,手上尽是血迹,气得他狠狠把人一推,压倒了一大片还没收割的麦子。

“你疯了是不是,你就是欠打!”

方有财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气得直敲旱烟锅子,“你们要打滚出去打,别在这糟践粮食!”

“陈芬,你要是再管不住嘴,就给我去拉石磙压麦子。”

拉石磙,就是用草绳拉着一百多斤的石磙在麦场上走来走去。

一口气不能歇不说,那麦芒扎在身上又痒又疼。

一天下来,人都能脱一层皮,肩膀上都是血泡。

陈芬被杨二虎打了好几巴掌,人终于清醒了些,连忙求饶,“方队长,我不说了,我闭嘴。”

接着不情不愿地对着江文乔道歉,“是我胡说,对不住了江知青。”

江文乔环顾四周默默无言的社员们,点了点头表示接受道歉。

今天杀鸡儆猴,以后在大河村,再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造谣。

方有财这才转头看向江文乔,别人打成一团,她倒是悠闲。

要不是为了松林小子的名声,他才不会帮这个江知青说话。

要他说,这长得太好看的女人是非多,要是娶进了家门,日后方家肯定鸡飞狗跳,麻烦事多得很。

他冷哼一声,对着江文乔道,“歇够了?那就赶紧下来干活。”

江文乔无奈,这方有财是方松林的堂叔,为人严肃刻板,但也眼里不揉沙子。

眼看着是偷不了懒了。

她磨磨蹭蹭到了地里,因着今日分派给自己收割的麦地已经割完了,江文乔就帮其他几个女知青干活。

因为江文乔的帮忙,女知青今天下工的时间都早了很多。

何明珠感激极了,“谢谢你啊乔乔。”

林灵也悄悄松了口气,要不是江文乔,今天她们又得在地里干到天黑。

几人回了知青点,她别别扭扭地摸出个熟鸡蛋塞在江文乔手里,“你今天帮我们干了活,这是给你的。”

江文乔笑了笑,“那多谢你的鸡蛋了。”

林灵哼了一声,她是就事论事,才不是喜欢江文乔呢。

她转头不去看江文乔的笑脸,飞快地跑开了。

干了一天活,中午的稀饭早就消化完了。

江文乔饿极了,一边烧火洗着锅,一边剥开鸡蛋壳小口吃了起来。

何明珠洗了脸,蹦蹦跳跳地跑到江文乔身边,往灶台上放了一把青菜和两根黄瓜。

“乔乔,这些菜是在咱们自留地里拔的,给你了。你晚上打算做什么菜?有我的份吗?”

江文乔拿出剩下的野猪肉,又看了一眼青翠欲滴的黄瓜,笑着道,“凉拌黄瓜,回锅肉。你要是想吃,我给你留出一份来。”

“当然要吃了!我都多久没吃肉了。你的厨艺我放心!我来帮你烧火。”

苏甜踏进厨房,就看见几个女知青围着江文乔团团转,指甲在手心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她忍住深深的嫉恨开口,“明珠,咱们知青点的菜本来就不多了,你这都拔了,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何明珠,你凭啥私自把咱们自留地里面的菜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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