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郁启谈了两年的恋爱。
他对我很好,大方且温柔,就是从来都不和我戴情侣戒指。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不婚主义者,谈恋爱可以,结婚不行。
他的朋友劝我和他分手,说我们不合适,因为他心里还有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我只好和他提出分手,并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和郁启在一起的两周年纪念日,J家把那套首饰送货上门的时候,我有点惊讶。
因为这套饰品里,有一对很大很闪的钻戒。
郁启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从来都不愿意戴这些饰品,我兴起时买回来的情侣对戒,无一例外的都被束之高阁了。
久而久之的,我也没了让他配合我的想法。
毕竟我们感情深厚,戴不戴戒指的,其实也无所谓。
今天是双休日,郁启在家里休息,我拿着首饰盒走进放映室,打开灯。
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看着我举着示意的手,愣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们怎么还把东西送家里来了。”
“不送家里送哪里,”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戒圈稍微大了点,“改天要去线下店调整一下戒圈。”
郁启从沙发上起身,一伸胳膊把我揽了过去,带着热意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间,我一个恍神,首饰盒便到了他的手里。
他牵着我的手把戒指褪了下来,放回了盒里:“我给你订的那首饰里面没有戒指,应该是送错了,明天我去店里给你换回来。”
指间骤然一空,我有些怔住了,心似乎也空落落的,眼底泛起一股酸涩。
“怎么了?”
他的表情温柔,眼神专注,似乎在随时关注着我的情绪。
我扯出一个微笑:“没有就算了,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回家见我爸妈?”
一阵沉默,郁启往后一仰,又陷进了沙发里。
“上次不是说好了吗?
等我做好准备。”
郁启低垂着眼眸,我缓缓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着,我却无法从里面读出任何的波动和想法。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推拒去我家见长辈了。
每次被拒绝,我都告诉自己,不见家长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是相爱的。
因为他真的对我很好,也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爱他。
但今天,我不想再自我安慰了。
“等你做好准备,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最后一句话的声音低地几乎听不见。
似乎是见我表情不对,郁启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岑宁,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离开了家。
郁启没有追出来。
我漫无目的地在走在人行道上,心乱如麻。
我和郁启的相识其实很俗套。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的工资不高,为了省钱,租住在有点偏的郊区。
早上六点多起床赶地铁,所以我经常上了地铁就埋头苦睡。
结果就被偷拍女生裙底的变态给盯上了。
是郁启站出来制止了变态,带着无措的我拿到偷拍的证据,并报了案。
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并不是很愉快。
郁启显然也察觉到了,他让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去对面买了个蛋糕回来递给我,安慰道:“回去好好睡一觉,被偷拍不是你的错。”
那时的他站在阳光下,疏眉朗目,微笑着夸赞我:“你穿裙子很漂亮。”
那一瞬间,周围的车水马龙都寂静了下来,我确定我遇到了爱情。
在他的温柔的注视下,我红着脸和他要了联系方式。
之后,我借着感谢的名义,约他出来吃过饭,看过电影,逛过街。
人潮拥挤时,我也牵过他的手,手心紧张得出汗了,也舍不得放开。
中秋节的那晚,我本来打算表白的,结果被郁启抢了先,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后来郁启提起我们的初次相遇:“我的车会定时送去保养检修的,从来没有出过故障。”
我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口,颇有些感动:“这是注定的缘分,是上天要我们相遇。”
他拥着我,一双眼睛神采奕奕:“所以那天,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们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一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