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计划三天的出差,被闻笙两天不到结束掉。下午和宋毓恩确定完清州酒家的预制菜尽调资料后,闻笙立马订票回了江州。从江州站出站时,闻笙看到一个略微眼熟的侧影钻上了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很像在清州的那个男人。等闻笙定睛再看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淹没在车流中。闻笙转念一想,怎么会呢,那人怎么可能在江州呢。肯定她眼花,看错了。清州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彻底忘记。至于清州酒家这个项目,她会继续跟进。这次尽调下来,闻笙觉得他们的预制菜在目前的市场里,十分有竞争力,值得投资。可一旦要启动项目,闻笙少不得去清州出差,说不定还会和那人撞上。不过,无论如何,闻笙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工作。她清醒得很。那男人像是经常玩儿的,经验丰富,规矩肯定...
《他似人间妄想闻笙傅砚临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原计划三天的出差,被闻笙两天不到结束掉。
下午和宋毓恩确定完清州酒家的预制菜尽调资料后,闻笙立马订票回了江州。
从江州站出站时,闻笙看到一个略微眼熟的侧影钻上了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
很像在清州的那个男人。
等闻笙定睛再看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淹没在车流中。
闻笙转念一想,怎么会呢,那人怎么可能在江州呢。肯定她眼花,看错了。
清州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彻底忘记。
至于清州酒家这个项目,她会继续跟进。这次尽调下来,闻笙觉得他们的预制菜在目前的市场里,十分有竞争力,值得投资。可一旦要启动项目,闻笙少不得去清州出差,说不定还会和那人撞上。
不过,无论如何,闻笙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工作。她清醒得很。
那男人像是经常玩儿的,经验丰富,规矩肯定懂。也该比她更拎得清才是。
是祝清嘉来接站的,开着她拉风的红色法拉利。
一上车,祝清嘉就眉飞色舞地扫着闻笙全身,八卦之心写在脸上,语气兴奋,“笙姐,搞得有点狠啊?”
闻笙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嘉嘉,你别胡说。”
“瞅你走路的那样儿,就知道是被要狠了的!”祝清嘉性格外放,对这方面也不大避讳,时时让闻笙招架不住。
“就那晚上的一回——”闻笙有些不想说那晚上的事儿,倒是想到江屿阔,她说,“嘉嘉,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啥事儿,你说嘛。”
闻笙正当郁闷之中,将昨夜江屿阔追上门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祝清嘉。
原本想着从祝清嘉这里得到些宽慰,谁料这妖精的关注点极为清奇,她色兮兮地问闻笙,“笙姐,刺激的情况下反应是不是更得劲儿?那男的挺会撩的啊!”
闻笙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嘉嘉,你稍微正经点,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但闻笙无法忽略,那时候她的反应的确明显。衣物上的点点湿润痕迹,骗不了人。闻笙想起来还觉得羞耻。
“羞什么啊,我告诉你,人的本性其实更喜欢这种刺激的场景,但又碍于道德和面子不敢承认。”
祝清嘉侃侃而谈,企图给闻笙些许心理安慰,“不然你以为岛国爱情片里那些奇葩元素是拿来干嘛的?他们就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和渴望!平日里藏在心底的被束缚的玉望必须找到出口倾泻!”
闻笙靠在椅子上,颇有些丧气道,“我现在只担心江屿阔不会善罢甘休。”
闻笙想起江屿阔发来的那些辱骂微信,恍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江屿阔。
从前闻笙以为的江屿阔,人前人后都是一身阳光的白杨树,潇洒俊朗,有些冲动的脾性,可对闻笙总是温柔妥帖。微信对话框里那些污言秽语,闻笙至今不敢相信是他说的。就好像,闻笙从来没真正了解过这个人似的。可笑的是,两人分手时,也没闹得这么难看。分手之后却如此尴尬。
祝清嘉握着方向盘,漂亮的眸子扫着前路,厉色道,“那孙子要是敢纠缠你,我两巴掌扇他去太平洋摸鱼!什么玩意儿,自己偷吃在先,把你当傻子羞辱了半年,你单身找男人怎么了?他自己不能让你有冲动,就不许你跟别的男人一起?那他妈的意思是没了他江屿阔,你闻笙这辈子得孤独终老?他算个什么东西!特么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分手?这吊东西,欠揍!”
“我他妈现在怀疑是他没能力,勾不起你的兴趣!”
“亏你为了他看了一年多心理医生,还以为……艹,这狗币要是敢纠缠你,我特么把他脑袋拧下给国足当球踢!还敢骂你?心里没点X数的!”祝小姐骂人的时候“妙语连珠”,寻常人不是对手。
闻笙歪过脑袋看着祝清嘉,叹气说,“嘉嘉,我最怕纠缠不休,我应付不来的。”
祝清嘉明了地看了闻笙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是因为怕纠缠,你才被姓孟的那婆娘支去清州弄人家的二手项目。你眼看就要升职,接这种玩意儿算什么事儿?沈观南还没给她正儿八经打结婚证呢,她耀武扬威给谁看?”
闻笙叹气说,“我是勤恳的打工人嘛。Alisa是未来老板娘,指挥我是情理之中。”
“我可提醒你,在沈观南没从香港回来之前,你应付应付算了,别被她拿捏以为你好欺负,否则买咖啡和复印文件的杂活儿也得落你头上!你还指望升职呢,到时候把你打发去后台做后勤总管,气不死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闻笙撇嘴。
“士可杀不可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祝清嘉瞪了闻笙一眼,气呼呼道,“你给老娘出息点,不能让那小娘们儿嘚瑟!不就是靠那三十六D的大胸晃瞎了沈观南的狗眼么?妈的,沈观南也不怕自己憋死在里头!”
闻笙闭眼小憩,答道,“我倒是不怕跟她撕,就怕沈师兄难做。”
三年前,闻笙出了点事情,急需一大笔钱,万般无奈时,是沈观南出手援助借了闻笙三十万渡过难关,还给闻笙提供了高薪入职长璟资本的机会。虽说不到一年闻笙就还清了那三十万,但欠沈观南的人情,她铭记在心。
Alisa刁难她,不过是觉得沈观南平日里对她颇为照顾,醋意大发,明里暗里给她穿小鞋,企图把她从长璟资本赶走。
只是闻笙根本不屑她这些小动作,况且,她对沈观南没有普通朋友之外的感情。她聪明的回应和圆润的处理让Alisa吃瘪多次。这不,沈观南前脚去香港总部汇报今年的投资布局计划,她后脚就把闻笙踹去清州做一个离职同事留下的二手项目。
Alisa以为是刁难,可她太不了解闻笙,她这人太有韧性,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祝清嘉见她一脸倦色,不再扰她,放了点轻音乐,送她回家去。
一进到闻笙家,祝清嘉人立马炸了。
熬夜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一早闻笙仍旧精神抖擞去上班。
祝清嘉常说她是个无情的工作机器,无论头天晚上熬到多晚,第二天仍旧精力充沛。
最气人的是,无论熬多久,闻笙都没有黑眼圈,气色如常。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被人嫉妒的目光凌迟一万次的。
到公司恰好九点整,阿拉比卡咖啡豆的香气和保洁消毒水的味道相处融洽。
闻笙所在的长璟资本,是江州数一数二的风投机构。是由她本科金融系的学长沈观南和另外一个神秘合伙人创立的,背后有一家香港基金做后盾。沈观南的投资眼光独到,这几年经手的项目都成效极佳,有2家公司已经IPO退出。长璟也因此快速蹿红,成为许多B轮前的企业眼中渴望的“金主爸爸”。
公司日常都由沈观南坐镇,至于另外那位神秘合伙人,除了沈观南之外,没人见过。大家时常八卦臆测,但无人知晓那位的庐山真面目,神秘得很。
闻笙刚到办公室坐下,就接到沈观南从香港打来的视频电话,要她和Alisa去接待临云科技的联创和技术工程师。
临云科技是一家成立于江州、主打人工智能软件的科技公司,创立不过五年,发展迅猛,当前业务涵盖智慧商业和智慧城市两大板块,年初临云科技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今年开始他们将朝着当下火热的智能汽车方面研发,启动B+轮融资。
这样的独角兽科技公司,各家机构都盯着,消息一放出,厮杀很疯狂。
闻笙听完沈观南的吩咐,坦言道,“Jeff,科技方面一直是你和Alisa主打的,我一直负责的是新消费赛道,科技方面知之甚少,经验欠缺。”
闻笙从不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且和临云的会谈,关系重大,开不得玩笑。
沈观南给闻笙打气,“Alisa虽然负责科技赛道,但是她专业度不够,交际也太过八面玲珑,会让对方缺少信任度。而你虽然是新消费的,但我知道,你平日里不少关注科技方面,而且你行事稳重,我信得过。这次会面,只是双方的试探行为,你不用太紧张。”
闻笙有些犯难,跨组参与项目这事儿很忌讳。
况且,她是沈观南的学妹,平素沈观南稍微对她好一点,Alisa的脸就挂不住,这回还涉及到项目,不知道她会怎么阴阳怪气。
沈观南从闻笙的迟疑面色里看出了她没说出口的担忧,继续道,“他们家时间约得突然,我赶不回去,你只能赶鸭子上架,给Alisa打辅助好了,稳住场面即可。Yvonne,我想,你懂得什么叫顾全大局。”
老板都这么说,闻笙只能迎难直上,“Jeff,我尽人事。”
电话刚挂断,Alisa就推门进来。
明明是贵州人,Alisa却咬着一口矫揉造作的台湾腔,“Jeff就喜欢瞎搞,把你新消费组的抓去科技组的项目赶鸭子上架,不是难为你么?回头对方认为我们不专业,这锅你背么?”
多次交战下来,闻笙已经清楚Alisa的弦外之音。
她看着Alisa过宽的欧式双眼皮,淡淡道,“Jeff刚刚电话里吩咐了,我给你辅助。”
Jeff是沈观南的英文名,投行圈流行喊英文名。
Alisa乘胜追击,“清州酒家下周要上投资分析会,你忙得过来么?下午我自己应付。”
闻笙面不改色,“要不你跟Jeff商量下再通知我?的确,我堆积的工作挺多。”
言下之意,我也不是很想参加你科技组的会,不要把气往我身上撒。
Alisa愣了愣,旋即轻笑一声,“Yvonne,怪不得Jeff常跟我夸你聪明,踢皮球都这么有水平,我去同他说,不是摆明了告诉他我不服从安排么?”
闻笙脸色微恙,笑道,“孟伟,我对事不对人的。老板怎么说,我怎么做。”
下一秒,Alisa脸黑了。
Alisa的真名叫孟伟。
这是她最大的忌讳,谁要直呼其名,简直比说她整容脸还诛心。
她又是老板沈观南的官宣女友,平素在公司里,可没人敢叫她孟伟。
之前孟伟在她面前上蹿下跳的就算了,闻笙不计较。
她脾气是挺好,可她从没说过自己没脾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以为她爱不生气,就好欺负?拆不死丫的。
“你说呢?”闻笙一脸人畜无害地淡笑裹挟着杀人的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伟,看她怎么接话。
“既然Jeff信任你,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想加入就加入咯。”孟伟笑了笑掩饰愤怒,转身离开时立马脸冷了下来,嘴角抽动尽是不屑。
偏偏办公室的门是玻璃的,她的脸色透过玻璃的印刻,落到闻笙眼底。
闻笙无语,孟伟不去当川剧变脸演员真的太浪费她的天赋异禀了。那张花了几十万精心雕刻的脸,在长璟除了做个花瓶,毫无用武之地,又是何必呢?整了个寂寞。不如花钱提升下精神上的自我修养,别一天到晚缺乏自信还有得失妄想症,没事儿就盯着公司的女同事,暗戳戳的警告别人眼睛不许落在沈观南身上,谁和她抢男人,谁就得死。
透过玻璃墙,闻笙看着孟伟脚踩jc的高跟鞋脚下生火,C家的套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材,凶前的几两硅胶呼之欲出。妥妥的网红风着装,拼了命也穿不出大牌的高级感。
闻笙不由地想到祝清嘉的话,兴许,沈观南真是被孟伟的36d晃瞎了眼吧。还是硅胶填的那种。
他看女人的眼光稍微有那么点肤浅了。
闻笙呼了一口气,打开邮箱查阅沈观南发来的关于临云科技的资料。
PDF的页面一页一页划过,闻笙看得津津有味。
可很快,她就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主创团队人物资料上的一张人物形象照。
男人坐在椅子上,双腿呈九十度,手肘撑在大腿上,是指交缠托着下巴。他穿着纯黑色的西装,温莎领的白衬衫和纯黑色领带,有种难言的俊逸出尘和矜贵冷傲。凌厉干净的平头下浓眉如墨,一双桃花眼肃冷而深邃,目光挺直,透过电脑屏幕仿佛要看透闻笙。
鼠标落在加粗的黑字上,闻笙靠在椅背上,惊愕得失语。
“临云科技联创——Leo Fu”
到下午三点之前,闻笙找了无数可能来说服自己——兴许这世界上有两个人长得极其相似?又或者说,那个男人恰好有个双胞胎兄弟?
又或是……
但当那个和自己一夜缠情的男人走进会议室的瞬间,闻笙心都凉了。
生活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闻笙刚洗完澡,头发虽然用毛巾包着,但那毛巾太小,裹不住她的长发,仍有水珠滴落在肩头、领口。
锁骨下方一片衣料已经沾湿了,山峦弧度若隐若现。
其实闻笙算不上顶好看的大美女,但她皮肤白腻如瓷,五官精致如雕琢,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婉气质,让人过目难忘。只是稍认真一看,就会发现她那一双剪水秋眸里盈盈的不是柔情似水,是淡漠疏离。
傅砚临瞥了眼她一身正常睡衣裤的打扮,和昨晚的火辣相去甚远。
他有点想不通:闻笙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怎么那么有料?就……特别深藏不露。单单看这么一眼,傅砚临已经觉得很难受。
被人这么看着,闻笙浑身不适,她声音冷冰冰的,“你似乎不太懂游戏规则。”
傅砚临闻言,眼底跳出一丝火光,讥笑道,“搞得你很有经验似的。”
闻笙怼了回去,“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不讲规矩的。”
“那以前跟你一起的男人未免太失败,没进去也算弄成功?”
闻笙骤然抬眼看着他,羞怒不已。
“没进去”几个字他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她昨晚已经极力地掩藏住第一/次的事实,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闻笙冷声怼了回去,“不成功要比体验感差好,我不想跟你有第二次。”
“嘴挺硬?”傅砚临眯了眯眼,往前压了压,“昨晚谁求我的?”
闻笙剜了他一眼,下逐客令,“出去,我有朋友要来。”
“又约了人?”
“对。”闻笙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没时间跟你纠缠,请自重。”
听她这么说,傅砚临不由地冷笑,眼底的火光滚着冰冷的怒气,“你这么欠?嗯?”
闻笙怒不可遏,奶凶奶凶的,“再不滚我报警了!”
“倒也不必着急。”傅砚临说罢,捏住闻笙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闻笙的呼吸和味觉,顿时被男人的气息给填满了,那种带着烟草味的清冽感,不到半秒钟就席卷了她的大脑,控制了她的中枢神经,引得头皮发麻。
她想推开傅砚临,可手脚都好软好软。像是溺水的人,垂死挣扎的时候,不自觉地张开嘴巴呼吸,却发现,如此一来愈加窒息。
他的大胆程度,超过她的认知。很快,闻笙就败下阵来。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话说女人是水做的。
更叫她懊恼的是,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中发出了柔软的声音。那是摇白旗投降。
傅砚临松开她的唇,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喘着热气,声音又沉又欲,“这就是你说的不想跟我有第二次?”
闻笙只觉得自己脸烧得不行,咬着唇,眉毛攒到一起,没好气地说,“是个人都有正常反应!”
谁碰上个这么能撩的男人都扎架不住!更别说她这种小菜鸡。
“可你的反应是不是太汹涌了?”傅砚临得逞地笑,正准备吻上去时,门铃响了。
闻笙大惊失色,想推开傅砚临,但傅砚临哪里肯?直接堵住闻笙的嘴,闻笙稍一挣扎,他就拽住她的双手摁到门板上,撞出“嘭”的一声。
“阿笙,开门。”
江屿阔的声音透过门板袭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闻笙礼貌地笑了笑,心里却想,他这不是叫她招人恨么?
女生撇嘴,失望地走了。
闻笙地上冰柠茶,“跟你一起出来,真讨人嫌。”
傅砚临接过冷饮,嚣张骄傲地说,“长得帅是我的错?”
“……”闻笙吸了口气,摇摇头,“你是怎么将不要脸的功夫练得如此炉火纯青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要低调?”
傅砚临冷哼,“我嚣张都这么人觊觎我的姿色和肉体,低调了那还了得?”
“……”闻笙盯着他那张的确帅气出众的脸问,“你是怎么和小宋总做朋友的?他为人很有亲和力。”
“他脑子不好使,你怎么不说?”
“小宋总是你好朋友。”闻笙提醒道。
“实事求是我也错了?”傅砚临反问。
闻笙耸耸肩,坦然道,“我发现你强词夺理的功夫和不要脸的功夫,不相上下。”
傅砚临闷哼说,“说不过我就人身攻击?”
闻笙一口气上不来,转身想继续往前走。
忽然,一辆共享单车疾驰而来,铃声骤响,闻笙根本来不及反应去躲开——
这时,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胳膊紧紧圈住她的身子。
闻笙落入他坚实有力的怀里。
两个人贴着,闻笙能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力量,以及心跳的速度。
她忽地抬头,发现傅砚临正在看她,她就那样措手不及跌入他明亮如星海的眼底,倒影了身后的一整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那一瞬间,心跳砰砰然,一下一下,像是被打了慢放,画面流转得极慢极慢,四目相交,眼神纠缠,韩国偶像剧里那种意外的浪漫,定格在这一瞬间。
闻笙不由地眨了眨眼。
傅砚临的桃花眼垂着,瞳仁漆黑,如黑曜石。
他一瞬不瞬地凝着闻笙,薄唇轻掀,微微扬起弧度,“倒也不必如此费心投怀送抱的。”
“我才没有——”闻笙羞怒,脸瞬间热了起来,伸手推开他,敲碎了这浪漫的氛围。
可下一秒,傅砚临将她拉回怀里,圈得更紧了。
“唔……”闻笙一抬眼,就看到他高挺精致的鼻尖。
她小鹿一样圆滚滚、黑漆漆的眼睛写满了惊慌和期待,纯净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傅砚临黑眸沉沉,锁着她的目光,又迷惑又缠绵,简直是个得道成仙的男狐狸精,在勾人这方面有着数千年修炼的功夫,像闻笙这种初初做人的小渣渣,哪里招架得住呀,不过几眼,就已经魂飞魄散。
闻笙刚想躲开,傅砚临搂紧了她堪堪一握的腰肢,贴在他身上,语气和眸色一样沉溺认真,“闻笙,我没有女朋友。”
“……”闻笙脑袋有一瞬宕机,半晌反应过来,长睫毛不自觉垂下,努了努嘴小小声地说,“你干嘛跟我说这个……你有没有女朋友,跟我没关系。”
“是么。”
“当然……”闻笙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觉,但那种触动,她无法坦然在傅砚临面前承认。她自己都没想好如何面对。
傅砚临手掌心摩挲着她的腰肢,缓缓上下,意有所指。
“让我尝尝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说罢,傅砚临低头,噙住她温软的唇,尽情深吻。
被吻住的瞬间,闻笙有些心悸。
她瞪大眼睛看着傅砚临,只见他闭着眼,睫毛很长,眉毛很浓,神色忘情。
闻笙心头一软,竟忘记了抗拒,任由傅砚临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拽着她一只手,贴在他胸前,感受她的心跳,一下,一下,速度挺快。
后来,闻笙在一本书上看到说,当男人和你接吻时把你的手放在他胸前,说明他深爱你。
但,那是后话了。
吻着吻着,傅砚临气息加重,他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经急切慌乱,语气更是沉沉的,“回酒店。”
说罢,傅砚临拉着闻笙的手,急匆匆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奔着闻笙下榻的酒店去。
在车上,傅砚临一直牵着闻笙的手,半刻不曾松开。
闻笙的掌心被他的大手包裹,热乎乎的,说不出的悸动。
她是有所准备的。
到酒店后,两人直奔房间,刷卡开门后,她没来得及插卡取电,就被傅砚临摁在墙上亲吻。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着自己,闻笙很快感觉到他的变化,心头一惊。
她已经清楚那是什么。
闻笙脑袋顿了顿。
就在这一秒空荡的时候,傅砚临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沉练而诱惑,“闻小姐,劳烦你专心点。”
门廊上的感应灯亮着,从上至下洒落,照亮了闻笙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傅砚临凝着她白皙的脸蛋和殷红的唇,浑身燥得很。
急切的吻如数落下。
闻笙后知后觉地搂着他的腰,抓紧了衣料。
傅砚临心痒难耐,抱着她去了里间卧室。
窗外已是深夜。
月亮羞得隐入云层。
大约是两人都沉溺其中,这一场碰撞游戏特别融洽。
闻笙有了一次极致的体验。
傅砚临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幽幽地问,“闻小姐,还满意吗?”
闻笙羞于回答,不吭声。
傅砚临把玩着她的发丝,只觉得闻笙的头发又顺又滑,爱不释手。
两个人静默了许久。
闻笙体力恢复后,转过身来,看着傅砚临的脸。
房间里灯没开,他半张脸都在昏暗中,但也因此显得清峻。
“喂……”
傅砚临撑起手肘看她,神色餍足,“还想要?”
闻笙轻轻拍了拍他胳膊,嗔怒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临云给的资料上,是你的英文名。”
傅砚临顿时脸黑了下去,漆黑的眼底蒙上一层肃冷和失望。
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他定定地锁着闻笙,“闻笙,你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闻笙点点头。
随即,傅砚临一声冷哼,裹挟着昭然的嘲讽。
闻笙虽然性子比较冷淡,但做风投这些年,早就会看人眼色了,此时,她看出来傅砚临生气了。
但她有些迷惑,他为什么生气?
她的确没有途径知道他的名字呀?
两个人是这种关系,她总不能直接去问宋毓恩吧?
闻笙很是直女的问,“你怎么了?”
傅砚临脸色冰冷极了,他抽走肃冷的目光,赤身下床裹了浴袍,随后点了一根烟,吸完两口才嘲讽闻笙,“你挺会气人的。”
闻笙裹着被子坐起身,疑惑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房间里迅速有了烟味,闻笙不是很喜欢这股味道,就扇了扇空气。
傅砚临烦躁不已,掐了烟,把窗户推开了让空气对流,“我说的不是人话?”
闻笙拧眉。
方才还好端端的,缠绵着呢,一下子就剑拔弩张。
傅砚临转身去了浴室,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一脸怒气压不住,“你的脑袋除了会读书,还能干什么?”
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
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
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
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
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
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
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
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
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
狼狈只属于别人。
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傅砚临一脚踹在陈旭的脸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在陈旭面前,特放浪不羁地说,“有种找我报销医药费。”
陈旭满头是血,虽然不服,却也怕了。
这男人根本不怕弄死人。
刚才他下的都是狠手。
陈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今晚不该招惹闻笙,这婆娘后台硬着呢。一个沈观南不够,还来了个护花使者?到底是他草率了,觉得闻笙一个人好打整。
末了,傅砚临轻笑一声,抽回脚走到闻笙面前,一手牵着闻笙,一手拎着她的手提包和电脑包,离开了饭店。
他腿长,走路挺快的,闻笙得小跑才跟得上。
闻笙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不禁想,傅砚临怎么就出现在蓉城呢?
下午跟沈观南打电话时,他不是还在江州么?
难不成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唰的一下就飞来了?
上了出租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傅砚临身上那股熟悉好闻的乌木香袭来,沁透闻笙的心脾,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安定感,闻笙骤然有了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这个想法就很危险。
闻笙绞着手指头不说话,方才他为自己打架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心底。
傅砚临也沉默。
气氛略微尴尬。
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闻笙以为不会再见了——可他就这样骤然出现,替她教训了陈旭,把嚣张不已的陈旭打趴在地,实在是畅快得很。
闻笙鼓起勇气打破尴尬,“陈旭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你就麻烦了。”
律师出身,凡事闻笙都会先想到法律层面。
傅砚临斜她一眼,“我怕他?一个草包怂货。”
语气嚣张得很。
闻笙抿了抿唇,“他是蓉城本地人,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傅砚临黑眸凝她,“你担心我?”
闻笙不肯承认,换了话题说,“你也来蓉城出差?”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只手拧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闻笙,“你觉得呢?”
闻笙微怔,心想,我怎么知道?
傅砚临斜了她一眼,颇有埋怨,“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
说罢,他自如地从她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手,不再吭声。
出租车行驶在斑驳的夜色里,飞驰而过的路灯光闪烁在他脸上,他半张脸隐匿在昏暗中,漆黑的眼底深邃幽亮,看得闻笙头皮发麻。
他这张脸,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闻笙忽地想起那天早上电话里的女人,温软娇柔的声音,让人不忍高声的温柔如水。
他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可以继续纠缠她呢?!
如鲠在喉,闻笙故作轻松开口,“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住哪里?让师傅先送你。”
傅砚临轻哼一声,“你属龙的?”
闻笙:?
“谁刚才说请我吃火锅的?别人是朝令夕改,你是分秒变色?”傅砚临嘴不饶人,“不是变色龙是什么?”
闻笙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打破砂锅道,“我们的开始,的确是我冲动之下的抉择,倘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跟你来往的。彼此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要牵扯不清,你说对吧?”
闻笙一双眸子淡淡然凝着傅砚临。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拆开了去说,不好看。
傅砚临眯了眯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女朋友?”
闻笙一愣,难道她……理解错了?
傅砚临怼她,“闻笙,凭什么回回都是你觉得我有罪就立马给我判刑?你有问过我吗?”
闻笙恍然,电话里,女人的确没有明确说是他女朋友,只说是他家人。一些有的没的信息,都是闻笙自己脑补的。
但那能怪她么?
在酒店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妥妥就是一渣男想劈腿的词儿嘛。闻笙想岔了也是情有可原。
傅砚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轻笑说,“真不知道那些人读书为什么会输给你。”
闻笙大囧,脸微微热起来,“我请你吃火锅,请你吃就是了嘛……”
方才她说请傅砚临吃火锅,是缓兵之计,可现在,这顿火锅要是不请他吃,这货肯定甩不掉,得叨叨一辈子,像只嘎嘎叫的鸭子。
还是用火锅堵住他的嘴吧。
傅砚临吩咐司机去蓉城最近风很大的小龙坎火锅,他刷视频软件的时候经常看到,说特别好吃。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说,闻笙怕尴尬,就别过脸看窗外。
虽说她是嘉州人,嘉州和蓉城高铁只要四十分钟,但蓉城她很不熟悉。
自大学后,闻笙就鲜少回来,其中大半数还是出差来蓉和韩舟对接。
傅砚临也没说话。
不过一会儿,闻笙肩膀上忽然砸了个东西下来,沉甸甸的。
她转头看去,竟是傅砚临的脑袋。
才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这得多困啊。
车辆平稳行驶在蓉城的街道上,斑驳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快速扫过他不羁又硬朗的俊脸上。
那一瞬,闻笙心底竟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这种岁月静好的滋味,使得她心口跳动得厉害。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闻笙本想喊醒他,可手伸出去,见他一脸倦色的可怜样,又作罢。
就让他靠着好了。
反正,靠一靠也不会少块肉。
就当报答他刚才的英雄行为了。
担心他睡得不踏实,闻笙一路上都不敢动弹,木头人似的端坐着。
但她心里,的确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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