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知予也在家。
他正在和病患打电话,听见玄关的动静无意间瞟了一眼我肿成萝卜的脚,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扶着墙回了房间。
不一会,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怎么这么晚回家?
你去哪了。”
我没说话,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明天是你的生日,下班早点回家,我给你做了蛋糕。”
我揉腿的动作一顿,略带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要说完全不抱有半分期待是假的。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爸爸经常在工地上,有时候一出差就是几个月。
从来都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沈知予是唯一一个,即便他把日子记错了。
大概是因为他害我崴了脚,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但这些都没有动摇我内心坚持要离婚的决定,只不过能好聚好散似乎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洗完澡后,我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光脚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在路过书房时,里面传来沈知予的说话声。
透过门缝往里看去,沈知予的脸上挂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你不会真以为我要给她过生日吧,怎么可能。”
不知道对面说了句什么,他冷哼一声,语气不容他人置喙。
“过分?
她对清清做过的事要比这过分多了。”
因为没穿鞋脚步轻,沈知予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外的我。
第二天,我向公司请了一下午假,中午就收拾工位回家了。
一进门,桌上摆着的漂亮蛋糕就映入眼帘。
坐在餐桌旁等候的除了沈知予,还有意料之中的许佩迎。
许佩迎一看到我,脸上立刻堆满了假意讨好的笑容:“以玫姐,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有些疑惑地走到蛋糕前,只觉得她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突然,一只手放在我颈间,猛地将我往下按!
“叶以玫,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他的声音在上方森然响起:“今天是清清的忌日,你竟然真的忘了。”
眼前瞬间被奶油糊得漆黑一片,甜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甚至有些发腥。
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可却让更多的奶油被吸入口腔和鼻腔,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本能地挣扎起来想要自救。
剧烈挣扎的动作碰翻了蛋糕,我胡乱地抹了把脸,大口地呼吸着。
许佩迎被我满脸奶油的狼狈样子逗笑了:“以玫姐,喜欢吃也得慢点呀!
别呛着了,又没人跟你抢。”
我只是抬起头,在她戏谑的目光里用袖子一点点擦掉脸上的蛋糕。
然后面色平静地问沈知予:“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高兴?”
许佩迎不咸不淡地讥讽着:“你害死了知予的姐姐,要是能以命偿命,这世上当然没人希望你能活着。”
在听到沈清清三个字后,他没有说话,但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而我只是笑了笑,淡淡开口:“可我什么都不欠你的。”
“沈知予,离婚吧。”